般的吼聲響徹了整個客廳,花架上的幾尊古董瓶噼噼啪啪地碎裂,瓷片灑落一地。
那名戰士被奧多姆的大手扼得臉色發白,幾乎喘不過氣來,哪裡還能說得出半個字?
坐在對面的拉圖伯爵勸道:“再這樣下去,你就把他弄死了。”
奧多姆噴著粗氣,有些不情不願的放開大手,這名戰士才得以將李察的行蹤情報說完。
奧多姆爵士肌膚黝黑,滿臉鋼針般的短鬚,一身深黑暗紅相間的重甲,突起的利刺讓重甲顯得格外猙獰。他大步走到門邊,一把拎過一名傳令兵,用雷鳴般的聲音吼道:“去讓所有的騎兵們集合!再去把那些法師老爺和該死的牧師大爺們從女人的肚皮上弄下來,告訴他們,一小時後就準時出發!”
拉圖伯爵吃了一驚,說:“奧多姆,這太急了點吧!”
“七十公里的路,兩個小時就跑到了。”奧多姆一臉的不以為然。
一旁的老霍根爵士則勸道:“一小時出發,就來不及帶必要的給養。另外,如果兩個小時就想跑完全程,所有的步兵都不可能跟得上,大部分的法師和牧師也適應不了這個速度,必然會掉隊的!缺少牧師和法師,很可能會有風險。那個李察不是一般的狡猾,他消失了那麼久,這次突然出現,多半有什麼陰謀。”
奧多姆嗤之以鼻:“陰謀?就憑那六七百的兵力,還有一多半的步兵,能有什麼陰謀?老頭,你倒是給我說說,這點兵力給你的話,你準備怎麼吃掉我?”
老霍根雙眉鎖得緊緊的,臉上的皺紋深如刀刻,只得說:“他給我們看到了六百人,可不代表只有六百人。”
“夠了!”奧多姆怒吼一聲,打斷了老霍根的話,然後極為無禮的用手指戳著老霍根的胸口,咆哮道:“弄清楚你的身份,老頭!這裡我才是最高指揮,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別那麼多廢話。不要以為就只有你一個人懂得帶兵打仗,我的戰績可比你好得多。老子開始殺人的時候,你還不過是一個賤民呢!”
老霍根臉色大變。在類似的爭執中,他原本的平民身份總是一根拔不去的刺。
“老頭兒!帶好你的步兵,速度點跟上來。另外,如果路上看到哪個法師或者牧師老爺掉隊了,把他們照顧好。幹好你份內的活就行了!”
奧多姆猶如一尊黑色的戰神,帶著一股狂飆卷出了休息廳。
“奧多姆,先等等,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拉圖伯爵叫道。
“等什麼?我在這座城堡裡已經呆得快悶死了。現在我看到男爵夫人的屁股都想吐了!”奧多姆的聲音一路遠去。
拉圖伯爵踱到老霍根身邊,拍了拍他的肩,嘆了口氣,說:“你別往心裡去,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們光是精銳騎兵就有七百,奧多姆的親衛重騎都在,對付李察完全不是問題。”
老霍根搖了搖頭,說:“別忘了,當初兩百鷹旗騎士是怎麼死在李察手上的。”
拉圖的臉上也掠過一線陰影。直到現在,那依然是個迷。但是他們在這裡已經呆了三個多月,事情依然毫無進展。
蒼狼公爵不知道是否覺察到了什麼,對外說是大戰後要休養,閉門不出。不管他們去李察的領地劫掠,還是故作迷路侵入了公爵另一名附庸的領地,公爵都不聞不問。而與李察接壤的那個子爵,竟然不去找公爵申訴,反而把事情鬧到巡回法庭上,最後以搶劫結案,兩名鷹旗騎士被作為劫犯送進監獄,讓他們又在貴族社會里留下一個笑柄。
現在李察終於出現了,或許讓奧多姆先去試探一下也是個辦法。拉圖伯爵忍不住按了按額頭,整件事實在是一路磕磕碰碰太不順利了,而一切都是因為這個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開拓騎士。
一小時後,奧多姆騎上一匹體形巨大的黑色戰馬,率領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