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砂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說:“永恆與時光之龍的神賜幾乎有無窮多種,每個人所面對的神賜很可能都不一樣,因為它的意志會根據獻祭者的情況調整神賜。但是大體仍然可以分為時光、神器、能力、領域和其它幾個大類。雖然永恆與時光之龍會依據獻祭者最需要的東西調整神賜,但卻會給出一定範圍,具體神賜會從這些範圍內隨機抽取。這其實體現了幸運法則,即幸運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好運氣的傢伙總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運氣不好的傢伙就需要多多獻祭,依靠祭品數量來增加獲得希望神賜的機率。現在,我只能跟你說些我所知道的神賜,其中時光類神賜總是被視為最珍貴的,因為每個生命都會本能地希望永生……”
永恆與時光之龍的神賜有無數多種,光是流砂所知的就有數百種,只是一一簡單介紹,時間的馬車就不知不覺駛到了午夜的分界線。
李察一邊聽,一邊分析,要如何組合這些神賜,才能夠發揮最大的作用。當然,在這個時候,他有意無意地忽略了祭品。
誠如流砂所說,幸運法則是凌駕於所有位面之上的至高法則之一,永恆與時光之龍對祭品要求苛刻,要想獲得足夠多的祭品的確很大程度上要依靠幸運。
當聽完最後一種神賜後,李察用手揉了揉流砂的頭,大笑著說:“好了,去睡!已經很晚了,我們要養好精神,明天又要打架了!”
流砂撇了撇嘴,然後重重哼了一聲,說:“笑得真假!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不過她並沒有問李察為什麼會突然變得沉重。如果李察不想說,那她就不問。
兩個人脫了衣服,上了床,擁抱著,卻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李察靜靜地看著天花板,什麼都沒有想,就是那麼躺著。而流砂則靠在他懷裡,聆聽著他的心跳,心中亦是一片空白,只是略有酸澀。
無眠的一夜,而兩個少年少女,似又長大了一些。
清晨再次到來,當陽光透窗而入時,流砂一躍而起,用力掐了李察一下,說:“喂!懶蟲,起床了!今天還要打仗呢,說吧,我們要去搶誰?”
面對活力四射的流砂,李察不急不忙地起床,穿好衣服,然後忽然一把把她攬了過來,凝視著她的眼睛,而後在她唇上輕輕一吻,再用力擰了下她的臉,說:“你也笑得好假!”
披衣出門,流砂即刻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取裝備,檢視卷軸,作戰前的準備。而李察在撲面而來的晨光中站了良久,俯視著混亂卻又生機勃勃的藍水綠洲,凝思著,卻沒有急於召集部隊整軍出發。
戰爭是一把雙刃劍,既可以毀滅敵人,又可能傷了自己。
心中那座火山已在噴發邊緣,李察卻沒有急於行動,反而在站立了大半個時辰後,索性又回到了房間,靜靜思索。
如果所捕捉到的畫面是未來,而自己又想參與其中的話,那麼現在反而應該更加謹慎,更加冷靜。命運長河是至高法則之一,呼嘯著穿越時間和空間,無論是由於何種原因得以窺見它的剎那具象,但也只是命運的可能性而非必然。因為命運長河並不是一股單一的洪流,而是無數支線亂流匯聚成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以他目前的實力,甚至連一點水滴都稱不上。也就是說,如果他不夠謹慎,在畫面顯現的事件來臨前就已消亡,命運的那一刻仍會到來,而他則失去了參與的資格。
李察深知眼前的環境似安實危,他的隊伍雖然取得了許多奇蹟般的戰績,但無一不是在刀尖上舞蹈,每一次以弱勝強的形勢都不是他所願意選擇的,而是不得已而為之。何況以弱勝強總有上限,一旦遇上任何一個法羅位面的聖域都很危險,就算能夠用數量堆死對手,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所以哪怕一步踏錯,這支前途無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