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懂。
怎麼會有人不屈服於她無暇惑人的青春肉體。
葉深下頜緊繃,怒氣在爆發的邊緣,他諷刺道:“我不知道你之前經歷過什麼,給了你無所不能的錯覺。但是在我眼裡,你的行為是在侮辱女性這個群體。你好自為之——放手!”
喬薇妮頹然坐倒在地,旋即,被斥責後的不知所措轉為憤恨,她起身追上來,從背後抱住了葉深,冷笑道:“裝什麼假道學?告訴我,你不想要麼?我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麼邪,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她撕扯掉自己的上衣,露出雪白的上身和山巒起伏的前胸。
葉深回身,對上喬薇妮的目光,她的眼中含著淚含著情也含著瘋狂。
他絲毫不為所動,冷聲道:“可是我厭惡你。”
喬薇妮如遭雷擊,“你厭惡我?”她倒退兩步,搖搖欲墜。
所以那些閃躲避讓,不是不知所措,不是害羞青澀,是——厭惡?
葉深看著她,像看著一攤死人,語氣冰冷,“你做過什麼事自己不清楚麼?爬上邱全勝父親的床,又勾著年少無知的他喜歡你。現在又來追著我。”他毫不留情,揭開喬薇妮的偽裝假面,“現在你該知道了,我看著你在我面前蹦躂,心裡是怎樣的諷刺。之前為了全球聯賽,為全隊著想,我一直忍著你。今後,你識趣的話,就該自己離開。”
喬薇妮有那麼一瞬,靈魂都抽離了身體。她怕得渾身發抖,臉色灰白,“你……怎麼會……”知道她和邱全勝父親的事情。
葉深輕諷道:“不是每個人都是邱全勝那個傻子。他那麼喜歡說起你。”
喬薇妮不敢置信,葉深僅憑邱全勝的隻言片語就推斷除了她與邱全勝父親的不軌關係?可是他是葉深,他的確有這種程度的機警能力。
“以後離邱全勝也遠著點。”葉深冷聲道:“如果你還有一絲良知。”
“你憑什麼指責我!”喬薇妮忽然大叫,眼淚迸發出來,最不堪的往事被喜歡的人當面揭穿,理智崩潰,情緒失控,“當年我才十七歲,是邱全勝父親那個混賬強迫我!我知道什麼?天真的以為只要給邱全勝做好家教就好。”她掩面大哭,“我靠競賽破例進的大學,十七歲已經保研,大好前程,為什麼要上邱全勝父親的床?我才是受害者!是!邱全勝喜歡我——可是在我什麼都沒做的時候,他就喜歡我了。這也能怪我麼?”她痛哭,淚如雨下,“難道我不想清清白白喜歡一個人麼?”
葉深愣住。
包廂外傳來邱全勝等人醉醺醺的吵鬧聲,有人用力推門。
喬薇妮情緒激動中忽然發狂,“你不信是不是?”她猛地抓起桌上鋥亮的水果刀,高高揚起,衝著自己心口紮下來。
葉深一把攥住她拿刀的手,捏住她虎口,迫使她鬆開了水果刀。
“你不是厭惡我麼?管我死活?”喬薇妮發瘋地撞著攔住她的葉深。
與此同時,外面的人撞開了包廂門。
邱全勝腳步虛浮一步闖進來,就看見半身赤、裸的喬薇妮正拼命甩開葉深。
“你幹什麼!”他失聲了一瞬,才大喝出來,衝過來撲著葉深就撞倒在沙發上。
包廂裡亂作一團。
喬薇妮披著李浩的外套,捂著眼睛大哭離去,留下一團混亂。
酒意上頭失去理智的邱全勝,“目睹真相”的戰隊成員,呼嘯而來的警車……那個混亂瘋狂的西雅圖之夜,最後化為了十年後李浩微博上曬出來的“案底”。
陶鹿從葉深懷裡抬起頭來,疑惑問道:“你就這麼認了麼?”
葉深道:“去警局的路上,邱全勝一直有給喬薇妮打電話。她一直拒接,發了條簡訊回來說她已經在去機場回國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