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參加這次亞運會啦?嗯嗯,拜拜,拜拜……”
任誰聽,都是在跟男朋友打電話才對。
齊珊珊想起剛看到的帖子,可是這樣,楚涵師兄算什麼?她咬緊了牙關。
陶鹿在狹小的樓梯間,掛了電話,有點失落地踢著臺階,葉深要盯場tk戰隊這次颶風世界的比賽趕不過來。她嘆了口氣,給andy發了簡訊,開門撞上齊珊珊愣了愣,想起陶振華的病情,才要開口,卻見齊珊珊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陶鹿摸摸鼻子,三年了,齊珊珊對她怨氣還這麼大?
她下到地下停車場,等andy把車開過來。
楚涵也在等司機開車過來,看到陶鹿便走過去。
陶鹿原本倚在欄杆上搜尋tk戰隊的相關內容,直到楚涵貼著自己站定才意識到,她抬眼,懶得動,只用眼神詢問有什麼事兒。
楚涵自然地把一條手臂搭在陶鹿身後的欄杆上,體貼道:“才知道你姥姥去世的事兒,節哀。”
“謝謝。”陶鹿收起手機,想起當日的情形,垂眸道:“姥姥走的時候沒什麼痛苦。”只是留下來的人哀痛不已。
楚涵又道:“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開口。”
陶鹿笑道:“那倒沒有,謝謝你這份心意了。”
楚涵看出她是真的沒有多少傷心,鬆了口氣,笑道:“我這麼說還不賴吧?”
“什麼?”
“我是看了一篇文章,作者說他親人離世,忙得一團糟,這時候鄰居打電話來,幫他把皮鞋都擦乾淨了。作者就很感動,覺得在別人需要幫助的時候,問一聲有什麼需要做的是很體貼的舉動。”楚涵眨眨眼睛,“我學得不賴吧?體貼麼?”
陶鹿忍俊不禁,笑了一會兒正色道:“楚涵……”
“我知道。”楚涵看她變了臉色,知道她底下的話,溫和道:“我知道你有了喜歡的人,也知道你們在一起了。我不會做什麼的——但是,除了這個,咱倆可是從小就認識的交情,你就像是我的一個妹妹,我沒辦法不去關心你。就算是十幾年的朋友,總不能說斷就斷的吧?”
陶鹿不語,然而神色並未軟化。
楚涵手遮住眼睛,疲憊嘆息道:“鹿鹿,別對我這麼殘忍。”
陶鹿正色道:“楚涵,如果我們只是朋友,十幾年的交情當然不會說斷就斷。可是你我心知肚明,不是這麼回事兒。我如果裝傻,才是對你不公平。所以,連這種關心都不必再有,在你沒有真的只把我當朋友之前。”
楚涵仰在欄杆上,單臂撐在她身後,俊顏透出幾分傷心,他笑道:“我是啊,我真的只把你當朋友的。”
陶鹿嘆氣,搖頭,拎起三角包,“我的車來了。”她轉身離開。
楚涵頹然垂頭在原地,黑髮遮住了他的眸色。
誰都沒有察覺,齊珊珊站在停車場的側門裡,目睹了這一切。從她的角度看去,陶鹿就像是被楚涵抱在懷中的。她銀牙咬碎,怎麼可以這樣?楚涵師兄苦追不得,陶鹿卻又跟他舉動曖昧。這些,陶鹿那個電話裡的男友知道麼?齊珊珊舉起了手機,心痛地拍下兩人互動,一狠心,把照片發在了匿名論壇上。
訊息在匿名論壇迅速發酵,到第二天早上,各大平臺鋪天蓋地全是花滑女王與王子深夜密會、戀情蓋章的頭條新聞。
清晰的照片上,面容俊秀的男子攔著女孩的腰肢,兩人靠在欄杆上,言笑晏晏,情真意切。
陶鹿看到報道的時候,先是不以為意地冷嗤了一聲,等看到照片,愣了愣——這個借位拍得夠刁鑽。不在現場的人真的會相信吧。
葉深他……
陶鹿思緒頓住。葉深他……已經整整一天沒有聯絡她了。
是……生氣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