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在燒著,可睡夢中的顧湄還是被冷的直哆嗦。
半夢半醒間,依稀是往日的慕容湛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用他的體溫溫暖著她。
她瞬間就覺得心裡暖和極了,低低的就叫了一聲,哥。
這聲哥叫的無限低柔無限依戀。依然待著火堆旁發呆的慕容湛那聽到這叫聲,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忽然就湧上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酸酸的,漲漲的。那是很圓滿的感覺。
他轉頭看著蜷縮在火堆旁睡覺的顧湄,看到她蒼白的臉和烏紫的唇,知道她現在很冷。
然後下一刻,在慕容湛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俯身將她抱到了懷中,緊緊的將她抵在了胸前。
而顧湄柔柔軟軟的身體一被他按入懷中,幾乎就是在瞬間,他就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他現在懷中的這個人,就應該是這麼被他抱一輩子的。
他心中雖然驚詫不已,但面上還是波瀾不驚。
他只是低下頭,看著懷中的這個人。
火光跳躍中,可以看到她的臉色和唇色較剛剛好了一些。而她現在也正在他的懷中蹭了蹭,然後自動的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地方,抱著他的腰,就那麼自行的睡了過去。
似乎,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熟稔。
慕容湛瞬間就覺得,她說的是對的。以往的自己,一定很喜歡她。
不然他無法解釋他現在心中滿滿的滿足感。
次日,顧湄醒過來的時候,高興的看到自己是躺在慕容湛的懷中。
清晨崖底的氣溫依舊很低。白露為霜,煙霧繚繞,面前的火堆早已冷卻。
可顧湄卻是滿心滿眼的高興,只是因為慕容湛抱著她入睡的。
也許,昨晚她跟他說了以往的那麼多事,他現在已經記起了以前的事也說不一定。
“哥,哥。”她搖晃著尚且閉著雙眼在睡的慕容湛。
可是搖晃了很長時間,他還是沒有醒。顧湄這才著急起來,顫著手就去探他的呼吸。
呼吸很重,更有異於平日的熱意。
她連忙伸手去摸他的額頭。觸手是一片滾燙的熱。
昨夜氣溫低下,而慕容湛原本就有傷在身,所以竟然是扛不住那徹骨的寒,感染風寒了。
顧湄又著急起來。這崖底無醫無藥,甚至是連吃的她暫時都還沒有找到。慕容湛這一感冒,她都無計可施。
她現在就特後悔,當年高考填志願的時候為什麼不去學中醫,不然也不至於跟現在的這樣兩眼一抹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慕容湛發燒而無計可施。
總算她還是沒有笨到家,知道去找了水,扯下自己的衣服弄溼,然後給慕容湛敷在額頭上降溫,並且不時的用浸溼的布條擦著他的身子。
這樣忙乎了一個上午,可是他的身上還是很熱,一點退燒的跡象都沒有。
顧湄都快急哭了。她多希望現在躺在地上發燒的是她啊。那樣慕容湛一定會有辦法救她的,而不是像她現在這樣,面對著發燒的慕容湛手足無措。
她這是有多沒用啊。上輩子整天嚷嚷著要騎腳踏車去西藏,現在想來,估摸著就是路上腳踏車爆胎了她都只能坐那哭的。而這輩子,她就整天的嚷嚷著要自由。可是有了自由之後呢,就她這麼一個生活低能兒,只怕讓她一個人在這外面跑一圈,別的不說,都能因為找不準東南西北而整天的迷路了。
要是沒有慕容湛在身旁,其實她就相當於是一個廢人。
“哥,哥,”她悲催的發現關鍵時刻她還是隻能哭,“你可千萬別嚇我。你說你這麼厲害的一個人,我給你捅刀子你沒死,點了你死穴你沒死,跳了這麼高的懸崖你也沒死,可要是就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發燒你就死了,我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