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她低聲的開了口:“給我們開四間房吧。”
廉暉皺眉,重複:“一間房。”
掌櫃的左右為難,一會看看廉暉,一會看看顧湄。
私心裡來說,他是想開四間房的。多賺多少銀子啦。可是身體裡的八卦之心在叫囂著,一間房,一間房。
晚上他可不可以偷看的?這畫面該是有多麼的,多麼的讓人血脈噴張啊。
掌櫃的擦著即將要流出來的鼻血,小心翼翼的問著:“大爺,到底要開幾間房?“
其實他也好糾結有木有。
顧湄都想找塊地縫鑽進去,再也不要見人算了。
她緊緊的捂著臉,低吼著:“他要開幾間房我管不著。但是,掌櫃的,麻煩你趕緊給我開一間房。我要上去休息了。”
掌櫃的不敢怠慢,指著二樓的房間,顫著聲音就道:“姑,姑娘,二樓的房間都是空的,你可以,可以隨便找一間房就好。”
顧湄不待他說完,已經是低著頭就猛衝上了樓梯。
啊啊,讓他們三隨便折騰去吧。哪怕就是他們三都住一間房呢,我都不管了。
但門才關上,就有叩門聲響起。
“紅搖。”
又是那樣低低的,帶著無限委屈的聲音。
可是廉大俠,你絕對就是一藏獒,再不濟那也是一哈奇士,你真的不是一博美啊啊。你說你沒事學博美賣的什麼萌?
她多想把桌上的茶壺杯子一股腦的都砸過去啊。
但她不能。她沒銀子賠。她後悔,後悔剛剛那一大疊銀票為什麼要裝的那麼有骨氣的硬還了回去。
她趴在桌上,無力的用手指撓著桌面。
但叩門聲還在響。還有廉暉低低的叫聲還在繼續,一聲聲紅搖的叫著。
好想把他毒啞有木有。蒼天啊,大地啊,你為什麼不讓我穿越到唐門或者其他什麼邪派呢?本姑娘看誰不爽了就直接一把毒藥撒過去,讓他從此銷聲匿跡,再也不要在勞資面前出現。
但廉暉一直在。還大有她不開門就不走的架勢。
顧湄不是傻子,她知道她這一開門,不定得是什麼後果。
最主要的就是,那廝看著她的眼神太委屈太萌。簡直就是,就是讓她想到了網上流傳的那個,做錯了事,無措的站在牆角,等著捱罵受罰的那隻小狗。
你不要這麼流川楓和櫻木花道啊好不好。明明上一秒鐘還是冷漠面癱,下一秒就直接變身萌物?
顧湄簡直就要懷疑他是不是個單細胞的生物了。還是他其實就是流川楓和櫻木花道的綜合體?
“做什麼?”她惡狠狠的出聲問了一句。
門外的叩門聲立時停了。廉暉的聲音低低的:“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著。”
顧湄又開始抓狂了。廉大爺,給跪了。你不要說的這麼曖-昧啊好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兩人都那啥啥過了。但天可憐見的,我們只不過就是在一個房間睡了幾晚而已,還是那種我睡床你睡地,井水不犯河水的模式。
而且這都是被你給逼迫的。
顧湄抬頭無語問蒼天。她覺得自從跟了廉暉下山之後,她就一直內傷,從未痊癒過。
蒼天啊,大地啊,你們能不能饒了我啊啊!
所以顧湄忍著想吐血的心,拖著腳步走到了門邊,惡狠狠的說著:“走開。”
再不走小心老孃一掌劈過去。那就是傳說中的如來神掌,直接給你砸一坑埋裡面。
但廉暉要是這麼容易的就走,那他就不會是廉暉。
“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著。”
。。。。。。你睡不著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啊。
顧湄扶額。她重重的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