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暉並沒有接話,但還是起身去拿了一把椅子過來。
就在她轉身的一剎那,如玉右手一動,顧湄清晰的看到她丟了一枚小小的藥丸到了火堆裡。
白煙蓬起,但瞬間已無。而此時,廉暉正好拿了椅子轉過身來。
一切完成的剛剛好。如玉傾國傾城的臉上是毫無瑕疵的笑容。
而顧湄則是完全已經呆掉了。
待反應過來之時,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辦。衝出去,告訴廉暉,如玉在搞鬼?可她搞了什麼鬼自己都不知道。
他媽的這藥丸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是毒藥還是迷煙啊?若是迷煙,可為什麼現在廉暉還是好端端的坐在那裡,甚至是手上還特有勁的,卡巴卡巴的將椅子拆的一塊一塊的扔進了火堆裡?
顧湄覺得她不能再看下去了。不管如玉她扔了什麼東西到火堆裡,她都應該衝出去告訴廉暉。
畢竟這一路上,廉暉對她,真的是很好。
但她的手不過剛伸到門上,還未來得及拉開門,就見到廉暉忽然站了起來。
凌厲眉眼驟壓,他一把握住如玉纖弱的手腕,冷聲的問著:“你動了什麼手腳?”
但如玉還在那裝傻充愣,勾-人的水眸中立時便有了淚花閃現:“廉,廉公子,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顧湄已經很明顯的看到,廉暉的臉開始紅了。額頭上更是有細密的汗水沁出。
熊熊火光下,那些汗水晶瑩透亮。但看得顧湄心驚肉跳。
如玉她往火堆裡扔的,到底是什麼?竟然不過這麼一會就已經見效了。
這不科學。
但顧湄還是眼睜睜的看到廉暉的臉色越來越紅,額頭的汗水也越來密集。
而被他抓著右手腕的如玉,不但沒有再掙扎,反而用左手拈了一塊手帕,輕柔的想幫他擦去額上的汗水。
但廉暉竟然沒有躲閃。而且是雙眼有些迷茫的看著面前的如玉,甚至是慢慢的低下了頭。
看其架勢,是要親吻如玉麼?
顧湄完全的傻掉了。他媽的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他媽的我躲在這門後是特地跑來看活春-宮的嗎?這兩個人這麼快就勾-搭上了?
但下一刻,廉暉的雙眼似是有些清明過來。他伸手推開如玉,長眉緊皺,望著她沒有說話。
他推的這一下用力應該很大,因為顧湄很清晰的聽到了一聲悶響。她也聽到了如玉壓抑著的痛哼聲。
但如玉非但沒惱,反而還是在笑。
與這幾日顧湄看到的柔弱的笑純善容不同,此時的她可謂是笑的媚惑至極。
“公子。”她一面慢慢的爬了起來,一面口中還含了蜜似的叫著廉暉。
作為一個旁觀者,顧湄現在真心是傻了好嘛。她在糾結著,我這到底要不要衝出去?
如玉已經站了起來,柳腰款擺,一步一步的朝廉暉走去。
而廉暉現在的臉上,真可謂是,風雨欲來風滿樓的那種壓迫感,看起來很嚇人。
“什麼藥?”
他的話還是一向的那麼簡潔明瞭。但顧湄聽得出來他的壓抑。
如玉巧笑倩兮:“公子,奴家並沒有什麼惡意。公子大可不必躲閃。過來好好的疼愛奴家就是。”
但廉暉還是冷著臉重複了剛剛的那一句話:“什麼藥?”
如玉的臉色稍微的變了變。可能是想不到,有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刨根究底的追問這到底是個什麼藥的問題,而不是直接化身為狼撲了上來。
畢竟以往她在麗春院中看到的是,無論什麼樣的男人,只要是稍微的聞到了這個藥丸的氣味,早就是已經迫不及待的脫光衣服撲了上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