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他認定的東西,當然只能是在自己周遭附近。
彼時顧湄正在打量著馬車。兩扇小小的窗戶,壁背則是封死的,唯一的出路就只有面前的那個車門。
但那個車門前坐個一個面癱守門神--廉暉,她哪裡有那個膽子敢從那裡跑出去?她自認就武功方面來說,她定然打不過他。
雖然沒親眼看過廉暉動武,但潛意識裡,她總覺得他的武功深不可測。
源自於通元子說過的一句話,此子天賦異稟,為武林中難得的後起之秀。
但廉暉忽然甩了這麼一句話出來,瞬間將她企圖將壁背擊碎,而後從後面逃出去的念頭給抹殺了個乾淨。
她可不認為廉暉是個死人,那麼大的動靜下他都會不知道。
事實證明,廉暉果然機警,他丫的根本就沒將那道車簾放下,而是高高的甩起。只要他一側身,馬車內的一切都能悉數看入眼中。
顧湄欲哭無淚。她真是恨不得對著那道精瘦的背影踹上那麼一腳。
可她不敢。她怕她踹了下去,廉暉指不定生起氣來會將她怎麼樣。
從她穿越過來,這廝就沒給過他好臉色看。看她的眼神厭惡的就像在看垃圾,而且還是夏天隔夜的廚房垃圾。
她只能寄希望於有人出來攔路打劫。雖然這個情節是俗套了點,但當此時,她還能怎麼辦?
劫道的很快就來了。
但不是扛著大刀的漢子,懶洋洋的說著,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顧湄潛意識裡總是覺得,如果來的真的只是這些人,廉暉會眉毛都不抬的甩出去幾張銀票,然後趕車走人。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就不能稱之為事情。穿越前她宋史看多了,總覺得廉暉就會這樣做。
老霸氣了。
但來劫道的要的顯然不是錢。參見她們甩下來的那句話:“留下紅搖。”
顧湄一個激靈,半晌方才反應過來,這個紅搖,貌似說的就是區區不才她吧?
可這關她什麼事?不說她,貌似紅搖也只是初入江湖吧?
她探出頭來看了一看,對面一共十人。黑衣勁裝,黑巾蒙面,髮髻乾脆利落,皆手拿彎刀。
這大熱的天,你們可真夠敬業的啊姑娘們。
廉暉不動。手依然挽著韁繩,神色淡淡。
顧湄更不敢動。她現下還沒鬧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黑衣人動了。彎刀高舉,腳下迅疾,動作一致。
顧湄趕忙躲入了馬車裡,她怕她們誤傷了她。
黑衣人近在眼前,有一人提刀就向馬車砍來。
廉暉身子一偏,躲過彎刀迅捷攻勢,同時右腳一勾,正踢中那人手腕。
顧湄覺得他這腳要是踢到的是她的手腕,她鐵定就會痛的蹲下了身。但那姑娘竟是眉毛都不彎一下,雖是彎刀已脫手,但依然不管不顧的出招攻來。
這讓她瞬間想起了植物大戰殭屍裡的那些殭屍。雖是被豌豆射手射得缺胳膊斷腿的,但依然身殘志堅的繼續啃咬各種植物。
但廉暉必須是香蒲,能自由自在的攻擊任何一條路上的殭屍。
他立身小小的車轅之上,方寸之間,卻直逼得那些黑衣人不能近前三丈。
這可就苦了顧湄了。縮在馬車裡,但頭頂和左右兩側不時的傳來清脆的叮叮噹噹的聲音。
叮叮噹噹者,兵器相接之聲也。
顧湄在反思,難道她是傳說中的磁力菇麼?不然這些金屬物品為什麼老是在她旁邊?
但她想做的是其實是大蒜啊大蒜,最好這些黑衣人看到她就主動的退避三尺。
可事實證明,她也只有做土豆的份,任一撥又一撥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