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快要急死了,可眼前的這個人為什麼就是不說。
“廉暉他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自你失蹤後,廉暉連身上的傷都沒養好,第二天就到處找你去了。至於他現在在哪裡,我也不知道。”
顧湄的鼻子忽然就酸了起來。這個傻子。她之所以要離開,不就是希望他好好的過他的日子嗎?找她做什麼?找到又能怎麼樣?她和他,永遠都不可能了。
就這樣相忘於江湖,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宋楚看著低著頭的顧湄,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莊秋容死了,你沒有什麼話要說?”
顧湄抬起頭,眼圈有些紅:“我能有什麼話說?難道要我說,她死的好,死的妙,死的呱呱叫嗎?雖然我心裡確實也是這麼想的。”
“可有人說,是你殺了莊秋容。”
“是誰?”顧湄詫異的看著他。那晚她是劃花了莊秋容的臉,可天地良心,那樣並不能致莊秋容於死地吧?難道是她醒了過來,看到自己被毀容,然後自殺了?
“你的師父,通元子。”宋楚慢慢的說出了這麼一句。
顧湄更加詫異了。她真是越來越搞不清楚這個傻逼是要做什麼了。”她不是自殺?“
顧湄覺得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對此,宋楚很確定的給出了答覆:”仵作驗過屍,臉頰上的兩處刀傷不足以致命。致命的是脖頸間的那處刀傷。皮肉外翻,定然不會是自殺。“
可顧湄也很確定她那晚就在她臉頰劃了兩刀而已。至於莊秋容脖頸間的刀傷
她忽然覺得可以猜到是誰下的手了。
這個傻逼到底是要做什麼?殺了自己的徒弟,然後再來嫁禍給她?
顧湄的面上的臉色變的真心是快。先是疑惑,後是詫異,再然後,歸於平靜。
宋楚打量著她,繼續慢慢的說了下去:“莊家在揚州城怎麼說那也是個人家,現在莊家已經將這件事上告了知州。你的師父通元子也已經過了堂,說是你歷來就和莊秋容不和,那晚他親眼看到你殺了莊秋容,而且就是他自己,也被你用蒙汗藥蒙翻了。這個,衙役找到他和莊秋容的時候,他確實還是昏迷在那裡。莊秋容死的地方,還有一把染了血的匕首,這把匕首,是你的吧?”
顧湄冷笑:“不錯,是我的。現在人證有了,物證也有了,連我殺人的動機也都有了。是不是當場就直接將我定罪了?”
宋楚點頭:“揚州知州當場簽發了通緝令,莊家更是出了一千兩的賞銀。紅搖,畫著你畫像的通緝令,現在只怕已經貼遍了各處。”
顧湄心中一凜,可她在洛陽,還真的不知道這回事。
洛陽的每個角落她差不多也都逛過了,可還真的沒發現哪裡貼了關於自己的通緝令。
宋楚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也蹙眉說道:”可是很奇怪,我在洛陽這裡,並未發現有關你的通緝令。“
顧湄忽然瞭然。她覺得定然是容湛在中間做了手腳。
果然,有個強大的哥哥,瞬間就有了一種開外掛的感覺。”宋楚,你相不相信是我殺了莊秋容?”顧湄忽然發問。
宋楚笑:“說實話,先前我不知道。但我不認識通元子,二來我跟莊秋容也不熟,先前覺得,你既然殺她,那自然就有殺她的理由。可現在,我見到了你,看到你聽到這件事的反應,我就知道,莊秋容不會是你殺的。”
顧湄真想拍著他的肩膀讚一句,好兄弟。
她用眼神表達了她現在心中的想法。
宋楚微微一笑:“不要這樣看著我。再這樣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是被我英俊瀟灑的外表迷到了,而迫不及待的要嫁給我。”
顧湄做了個想吐的表情,然後她又問了一句:“廉暉呢?他相不相信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