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其實心裡已經笑的快要抽筋的樣子她就想殺人的好嘛。
額頭青筋凸起,歡樂的跳個不停。但她還是強忍住了心中的怒氣,特淡定的說著:“我哥他沒失憶也好,省得讓我擔心。那什麼,我就先走了,你接著忙吧。”
然後她轉身就走,徒留在她背後傻眼了的黃一付。
這算是什麼個劇情啊摔。姑娘你倒好歹是給點反應啊,你不能就這麼簡單的丟下一句話然後轉身就走的啊好不好。
黃一付只氣得下巴上的山羊鬍子抖動個不停,感情自己這都是白忙活了,還白高興了半天?
但其實顧湄在轉身的那一剎那她的臉上就有反應了。
那是一種氣惱之極,恨不得人擋殺人,佛擋弒佛的那種煞氣。但她也不傻啊,黃一付現在跟她說這些,明擺著就是想跟在後面看好戲。
擦!勞資怎麼惱慕容湛那也是我和他之間的家事,犯得著讓你一個外人在旁邊指手畫腳看的津津有味麼?
顧湄極為暴躁的順著長廊一路急衝,而後她來到了她和慕容湛的房前。
提腳,踹門,然後滿面怒氣的衝了進去,這一切完成的那叫一個乾脆利落。
彼時慕容湛還坐在窗前椅子下看著醫書。聽到這聲巨響,他十分不悅的抬起頭,眯起了眼,全身殺意頓起。
是哪個活的不耐煩的人竟然敢用腳踹他的房門?
但一看到踹門的正是顧湄,他周身的殺氣瞬間內斂,墨眸中立即浮上了一層笑意。
其轉換速度之快,絕壁能瞬間包攬影壇所有的影帝之位。
手中醫書放下,他站起身,溫柔的愈走愈近的顧湄,柔聲的喚著:“湄湄。”
顧湄被他的這一聲呼喚給呼喚的額頭青筋跳的更歡了。
又來了,又來了。這些日子他就是用這幅溫雅的樣子迷-惑了她,讓她以為他是真的失憶了而做出了那麼多的,唔,丟人的事。
只要一想到她火急火燎的自薦枕蓆,而這貨卻是裝的被她強了的一般無辜,顧湄就瞬間來氣。
她咬牙,踮著腳揪上了他的胸前衣襟。
“慕容湛,”她面色陰沉,“快告訴我,你是真的失憶了,不是在騙我。”
快來安慰安慰我這顆快要因為丟人而破碎的玻璃心吧。
但是慕容湛沉默了。
他斂眉垂目,看著顧湄拽著他衣領的那隻手。
唔,白白嫩嫩的,摸上去的感覺好極了。只是,因為他太高了,所以現在她拽著他的衣領貌似都有些費力的。
所以下一刻,我們的慕容大爺沒有急著解釋他為什麼要對她裝失憶的事,而是先微微的彎了彎腰,讓自己與顧湄之間的身高差距看起來不是那麼的大,這樣她拽著自己的衣領就不會那麼的費力。
忽然不用踮腳,顧湄自然是樂的省力。但下一刻,她看到彎著腰的慕容湛,忽然就覺得剛剛那天大的怒氣都沒有了。
這個二貨。她無奈的收回手扶著額頭。可是我這是要來找你興師問罪的,正常的情況下你現在不應該是急著跟我解釋原因,而不是低□讓我揪著你的衣領揪的更容易的麼摔。
顧湄覺得,她有一種一記重拳打到了雲團裡的感覺。
丫的根本就不受力啊好不好。
她頹喪的按了按額頭還在跳著的青筋,疲憊的問著:“說吧,為什麼要裝失憶騙我?”
慕容湛看她氣的這個樣,先是給她倒了杯茶水放到了她手中,然後扶著她坐到了他方才坐的那張椅子裡,然後他才雙臂環著椅子的把手,將顧湄整個的圈在他面前,低著頭看著她慢慢的說著:“因為,我怕你離開我。”
顧湄這次額頭的青筋不跳了,改抽眼角了:“所以你就騙我說你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