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路沿著連綿的屋頂施展輕功飛回來的。
那時她都快被失重的感覺給嚇死了,哪裡還記得路啊。
可她是個路痴啊,而且還是個方向痴啊。東南西北對她而言都一樣,她能說,現在她仰頭看著漫天繁星,根本就分不清楚哪個才是傳說中的北極星嗎?
但她還是很快的又開始往前跑了。甭管什麼方向,能跑出慕容湛那個變態魔鬼的手裡才是正經。
明亮月色下,長街兩旁是白牆黛瓦。有房屋樹木的影子被拉長,在街上投下了大片的陰影,看起來尤為的滲人,仿似覺得總會有什麼東西從那些陰影裡跑出來一樣。
而顧湄確實就是這樣認為的,而且她也確實的回過頭去了。
因為她總覺得,她身後有人一直在不疾不徐的跟著她。
然後她就默默的淚了。她的第六感要不要這麼厲害的啊摔。
慕容湛白衣青袍,揹著手走在她身後,步伐輕盈且有規律。
看到顧湄回過頭來看到他,他還矜持的對著她點了點頭
顧湄現在的感覺是,一隻吉娃娃在遛著一隻小倉鼠。而很不好意思,她就是那隻縮頭縮腦的小倉鼠。
吉娃娃站在她身後兩步外停住了步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確實是俯視。擱現代來說,慕容湛的身高怎麼著也是180+,而顧湄可恥的只有160,還是四捨五入的160.這身高懸殊,顧湄都不想說什麼了。
她只是默默的淚了:“你早就知道我要跑?你什麼時候開始跟在我身後的?”
為什麼會有一種貓戲老鼠的感覺?你要是早知道我要跑,而且早就跟在我身後了,那就趕緊的跟我說啊,這麼不出聲也不說的跟在我後面是想幹嗎?好玩呢是吧?
慕容湛依舊揹著手,對她的那兩個問題不屑一顧,反而是開始陳述著另外一個事實:“整個洛陽城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言下之意也就是,你在這裡的一舉一動我都是清清楚楚的。小樣,我看你跑。你能跑得到哪裡去。
而顧湄同時也就知道了,為什麼上次宋楚那麼疑惑的跟她說著,為什麼他在洛陽就沒有看到關於她的通緝令,感情這中間確實是慕容湛動了什麼手腳。
顧湄這次的眼圈真是紅了,盈盈粉淚啊,就想落下來。她正想控訴一下他的可恥行為,但聽到慕容湛又淡定的說出了一句話,這句話讓她瞬間有想死的衝動。
“而且,我在你的身上下了紅線蠱。無論你在哪裡,我都能感應得到。”
顧湄她真的是,她真的是,臥了個大槽的!
這孩子她祖上也是懂這些彎彎道道的,不過到她這一代,她才懶得去學那些東西,總覺得那些不過只是傳說而已,電視上小說上看看也就罷了,現實中怎麼可能嘛。
但她奶奶端的是厲害,就算她不學,也扔了本書給她,逼著她將上面的那些各式各樣的蠱-毒-的-制-作和解法背了個十足十。而她當時對紅線蠱那是背的格外的熟啊。
為什麼?因為紅線蠱它變態啊。養蠱之人須用自己的血來飼養它,然後種到另外一個人身上時,這兩個人就相當於是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