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祁淵自然睡到日上三竿,難得一覺好眠。
他慵懶的靠在床頭,磨蹭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起來梳洗。
謝長風願意大半夜跑回來看他,這讓祁淵森森感受到了謝長風那深沉的愛意,雖然被折騰了一晚上累的要死,但祁淵的心情卻詭異的異常明媚。
就在此時,蔡太監一臉扭曲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他伺候祁淵多年,多少也能分辨一下自家主子的氣場,似乎察覺到祁淵的好心情,他試探著開口了。
“殿下,昨夜……”
“怎麼了?”
“昨夜太子妃回光天殿後,就退下了所有伺候的人,一個人呆在殿內。”
祁淵端起茶碗的動作一頓,面無表情,聲音頓時下降了好幾度,“然後呢?”
“後來太子妃身邊的女官覺得不對勁,他們大著膽子推開殿門,發現……”蔡太監嚥了口吐沫,“發現太子妃自縊了。”
祁淵猛地站起來,他死死的瞪著蔡太監,“出了這等大事為何不告訴孤?!”
蔡太監忙不迭道,“女官發現的及時,太子妃只是昏厥過去,傳了咱們東宮常駐的任太醫,已經施針開藥,半中腰太子妃醒來一次,想要面見殿下,奴婢……”
他一咬牙,磕頭如搗蒜,“奴婢大膽,將傳話的人攔了,說殿下已經休息,有什麼事今日再說。”
祁淵聞言心中既驚且怒,同時又有些慶幸,若是昨夜太子妃派人來打擾,估計謝長風會直接砍了傅氏,現在可還不是傅氏離開的時候!
他緩緩坐下,淡淡道,“任太醫怎麼說?”
聽到太子殿下的聲音還算平緩,蔡太監的心終於落回肚子裡,他跟著太子這麼多年,自認為看的還算清楚,太子和謝統領之間已然插不進去任何人了,即便有,估計也會被謝統領一槍捅死,不過長孫殿下恐怕就要麻煩了。
不過這還輪不到他一個太監來操心,聽到祁淵問話,他立刻道,“奴婢昨夜就派人細細打聽了,任太醫診斷後說太子妃氣血不足,肝火上升,且憂思過重,還需靜心修養。”
“……哼!她的確想的太多了!”祁淵想起昨日傅氏擅自來試探,心中就一陣惱火,他似乎對傅氏太寬和了,才讓傅氏竟敢質疑他!
蔡太監跪在一旁,腦袋幾乎要塞進地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