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聽後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同行者幾乎全是和赤松流有關係的人,太宰治和間桐櫻都和赤松流簽了契約,中原中也和波德萊爾則是牽扯到之前赤松流對太宰治的承諾,而弗倫是嚮導。
太宰治:倫敦要發生大事了嗎?
赤松流打算去地下靈墓避開這場爭端?
難道是海峽那隻海怪?
太宰治上飛機時海怪已經冒出來了,但對於海怪的最新動向,太宰治了解不多,畢竟在坐飛機嘛。
赤松流冷不丁說:我將從你那拿到的書頁給費佳了。
太宰治心中一驚,他立刻明白了赤松流的言外之意:那隻老鼠要將倫敦咬成乳酪了嗎?
再結合著剛才赤松流說的去地下靈墓旅遊,這種時候拉著他下靈墓
太宰治的臉色有些冷:所以你和他聯手了?
赤松流搖頭,車子一路向前行駛,他說:不,我兩不相幫。
太宰治:可你將書頁給他了。
赤松流:所以我提前告訴你了。
太宰治心中閃過無數思緒和謀算,許久後,直到車子開入赤松流居住的公寓,他才開口:什麼時候出發?
赤松流沒有立刻下車,他熄了火,沒有開車內燈,夜色深沉,車裡沒有一點光。
赤松流問太宰治:你還要去嗎?
太宰治看赤松流,似乎想要看穿這個人心裡在想什麼。
然而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太宰治什麼都沒看到,只能透過四周環境,看到赤松流那模糊的身體輪廓。
許久後,太宰治開口: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似乎一直沒問過你,異世界的你,為什麼會去參加聖盃戰爭?
赤松流能和費奧多爾達成共識,一定有根本性的原因。
太宰治覺得自己忽略了這個問題,真是太不應該了。
赤松流的語氣有些喟嘆,有些悵然。
因為在我的認知裡,這個世界是扭曲的,到處都是謊言和欺騙,我想要改變魔術師們的認知和想法,我想要糾正魔術師的思想,換言之
我希望魔術師迴歸為人,而不是神秘。
我想要藉助聖盃達成這個理想。
一瞬間,太宰治腦海裡浮現了費奧多爾的理想。
【我希望這個世界再也沒有異能力者。】
他倒吸一口涼氣,神色怔忪。
怪不得赤松流會和費奧多爾談合作,原來這倆人有著相同的理念啊!
但我放棄了。
赤松流來了個大喘氣,他徐徐道:異世界的我邁出了那一步,結果世界毀滅了,我深陷荊棘和苦難,磨平了稜角,成了一個努力活著的人。
所以當異世界的費佳想要毀滅世界,異世界的我會阻止他。
這個世界被你拼貼了起來,世界煥發出新的神秘和力量,費佳的做法其實是螳臂當車。
赤松流輕聲說:我相信他也知道這一點,可他還是去做了。
排除一切不可能,餘下的是真實。
就如你曾經為了尋求一死而跑到我面前,費佳除了這個理想,他找不到存在於如此混亂世界的理由。
在東半球是白晝的時候,西半球為黑夜,我們在陽光下生活的同時,我們同樣沉眠如死。
說到這裡,赤松流又低低地笑了:懂了嗎?儘管我放棄了,可我還是想看看,費佳能為這個理想做什麼,以及他能做到什麼地步。
太宰治聽後沉默良久。
赤松流的魔術是喚醒,他的目光在已經消失死亡的過去,並在其中尋找生的意義。
費奧多爾註定要走一條死路,所以赤松流才會想要知道,這條死路的盡頭是否有其深刻意義,也許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