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居然將他的心思摸得這麼清楚?
太宰治長出一口氣,他放鬆身體靠在椅子上,懶散地說:這種事不需要了解你,看就知道了。
赤松流吃著肥羊,隨口說:那挺累的,你不吃嗎?
火鍋冒出熱騰騰的煙氣,帶著辛辣的味道,模糊了赤松流的眉眼,也許是太宰治的錯覺,他覺得赤松流的面容似乎柔和了一些。
太宰治提不起勁,他慢吞吞地說:我想吃螃蟹。
赤松流想到之前太宰治也說要吃蟹肉煲,看樣子太宰治真的很愛吃蟹。
這邊沒有蟹肉,有蝦滑。
赤松流說:要不我一會帶你去吃附近的廣味小吃吧,也許有醉蟹和蟹黃包。
太宰治輕輕嗯了一聲,半閉著眼打盹小憩。
他穿著白色西裝,全身縮在椅子裡,沒有了冰冷氣勢和凌厲的眼神,反而看起來很瘦弱。
赤松流想到之前魔術刻印裡傳來的記憶,這還是另一個k先生已經補過的,很難想象最初的太宰治有多瘦。
但緊接著赤松流就提醒自己,千萬別被太宰治的假象騙了,這廝又壞又兇。
赤松流吃完了第二輪肉,叫服務員結賬,並順勢詢問附近是否有好吃的廣東館子。
服務員按照赤松流的要求推薦了一家消費有點高、但據說味道很正宗的廣味小點的茶樓,赤松流叫醒了迷迷糊糊的太宰治,兩人離開了火鍋店。
倫敦的夜風又溼又冷,風一吹,將赤松流身上的火鍋味吹散了不少,太宰治也清醒了點。
他說:餓過了,不餓了,我們回去吧。
赤松流腳步一頓,無語地看著太宰治,他突然覺得太宰治是不是有點作?
你剛才為什麼不吃點?
清湯涮菜配芝麻醬或者蒜蓉也很好吃啊。
太宰治一臉無辜:太累了,忘記了。隨即太宰治又抱怨說:再說了,我吃不吃也所謂吧?反正餓不死。
赤松流的手有點癢,既然如此,為什麼太宰治還要跑到中華街盯著他吃火鍋呢?
之前赤松流和韋伯提起的那種違和感再一次湧上心頭,赤松流總覺得太宰治盯著他,絕對還有他不知道的目的。
來都來了,你要是不吃,我去買兩籠蝦仁包當明天的早飯。
赤松流抓著太宰治的胳膊,扯著人往看好的廣味茶樓走去。
太宰治低頭看著赤松流的手,他索性放鬆身體,任由赤松流帶著他走。
赤松流拉著太宰治來到茶樓,太宰治坐在圓桌前等著,赤松流去前臺下單並要求店員打包。
茶樓裡瀰漫著清雅的茶香,淡淡的泛著甜味的氣息隨著蒸籠開啟溢了出來。
太宰治突然招手叫服務員:我要選單。
赤松流聽後詫異地看太宰治:你要幹嘛?
太宰治一本正經地說:我餓了,要吃飯。
赤松流:
啊啊啊還是打死這個混蛋吧!
太宰治話音一轉:你將刻印的事告訴費佳了?你真信任他。
只是一句話,成功堵住了赤松流即將握緊的拳頭。
赤松流冷靜下來,費奧多爾不可能直白地問太宰治是否拿走了赤松流的魔術刻印,最大可能是費奧多爾提出了與魔術刻印相關的謀算,太宰治聯想到了藍寶石的事而已。
赤松流順著這個思路推測,費奧多爾會注意到魔術刻印是天經地義的事,畢竟魔術刻印是固化的神秘,是一個魔術師家族傳承數代的成就。
但是比起魔術刻印,決定一個人是否是魔術師的是魔術迴路啊,他知道了!
赤松流驚異地看著太宰治:你們的目的,難道是秘儀裁示局?可是秘儀裁示局位於地下靈墓阿爾比昂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