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三溪閣內,陳旭之正在給一隻兔子系紅色綢帶。
這是一隻月牙兔,兔子不過巴掌大小,一隻手就能抱起來。
兔子通體純白,紅色的眼睛像是寶石一樣泛著美麗的光澤,兩隻長長的耳朵支稜著,屁股後面的尾巴是一個毛茸茸的圓球,看上去可愛極了。
陳旭之調整了一下綢帶的花頭,是將花頭放在腦袋上呢,還是掛在脖子上呢?
就在此時,一隻黃色靈鳥出現在陳旭之面前,陳旭之一愣,他打出法訣,很快一個身材低矮的老者就出現在閣樓前。
陳旭之下樓迎接。
“辛伯,您怎麼來了?”
面前這個鬍子花白,穿著一身土褐色僕從服飾的老者是大日仙宗掌門白英的管事,他乃金丹期修士,縱然只是白英掌門的管事,對陳旭之來說依舊值得尊敬。
辛伯看著陳旭之,心中喟嘆,自家掌門的大弟子成長的越發風姿雋永,只可惜小小姐竟被新入門的一個雜役給騙了。
辛伯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是老奴自作主張了,只是小小姐她……”
陳旭之一愣,微微蹙眉:“小師妹怎麼了?”
辛伯道:“今日外門發生了一點事,事情是這樣的。”
辛伯將外門弟子和雜役之間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後他道:“老爺知道了這件事,將小小姐叫過去斥責了一番,並關了小小姐的禁閉,小小姐哭的很厲害。”
陳旭之瞬間瞭然,原來辛伯是叫他過去救場?
他垂眸,心念急轉,很快就想到了法子:“我明白了,不過師父怎麼知道的?我還沒得到訊息,師父就……”
辛伯嘆息道:“是律堂的堂主給老爺發來了傳訊,老爺才知道的。”
陳旭之做驚訝狀:“律堂?小師妹觸犯什麼戒律了?她只不過給了那雜役一瓶聚氣丹而已,小師妹難道被記過了?”
辛伯搖頭:“這倒沒有,不過老爺看了傳書後很生氣,所以……”
陳旭之道:“我明白了,這些日子小師妹正因為我將簡城安排為雜役而生我的氣,我就準備了一隻師妹早就想要的月牙兔,您稍等,我帶著月牙兔去見師妹。”
辛伯聞言老懷大慰,他深深鞠躬:“麻煩您了,旭之少爺。”
白月憐的住處在大日仙宗掌尊居所攬日閣後的明月樓上,既然來找白月憐,那就必然要先見大日仙宗的掌尊。
陳旭之抱著那隻兔子來到攬日閣內,辛伯停在了門前,陳旭之上前敲門。
“弟子陳旭之,見過師尊。”
沒一會,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進來。”
陳旭之靜心凝神,緩步進入房間,一進去就看到正中央的主座上坐著一個身穿白衣,頭戴高冠的男子,男子面容消瘦,薄唇細目,一頭淺灰色長髮落在腦後,似乎剛發過怒氣,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嚴。
這就是大日仙宗的掌門,白英。
白英掌尊看到陳旭之時神色略緩,當目光落在陳旭之懷裡的那隻兔子上時,表情好了一點,不過很快又生氣了。
陳旭之恭敬拜倒:“見過師尊。”
白英掌尊哼了一聲,沒說話。
陳旭之自己起身,先將兔子放在旁邊的茶几上,然後笑著走到白英掌尊身後,手法嫻熟的開始給白英掌尊按揉肩膀。
“不知是哪個師弟師妹又惹師父生氣了?”
陳旭之非常瞭解白英掌尊的脾氣,透過稱呼就可以發現他的小伎倆,師尊之稱顯敬服,師父之稱更有親暱溫情之感,此刻他眉眼帶笑,語氣柔和又不失親近的稱呼白英掌尊為師父,立刻拉近了兩者的距離。
證據就是白英掌尊已經閉上眼,緊皺的眉頭略微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