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一聲,門開了。
隋衡一言不發地進來,站在床前,打量著床帳內的人。
江蘊不想和他玩這種無聊遊戲,睜開眼,往裡挪了挪,問∶“睡麼?”
隋衡沒說,只道∶“下來給孤更衣。”
江蘊想拒絕。
隋衡道∶“要不然,就你主動脫了衣服,來服侍孤。”
這個無賴。
江蘊起來,下床,站到後面,幫他把玉帶還有外袍除掉,掛到衣架上,而後躺回裡面,鑽進被窩裡
隋衡站了會兒,一言不發的在外側躺下。
床上只有一條被子,他乾巴巴躺了會兒,扭頭,看著把自己裹成蠶蛹一般的江蘊,波眉道∶“你想凍死孤麼?”
江蘊∶……
江蘊把被子分給他一些。
隋衡還是不怎麼滿意,伸手,把人一道撈進懷裡。
江蘊要推開他。
隋衡∶“放心,孤今日不嫌你髒。”
江蘊沒說話,忽低下頭,在他臂上狠狠咬了口。
久違的痛感,令隋衡嘶一聲,險些跳起來。
他怒道∶“你做什麼?”
江蘊∶“你嘴賤。”
隋衡∶“…”
隋衡便伸手在掌間腰肢上揉了一把。
江蘊抿緊唇角,低頭,又在他身上狠咬一口,報復回來。
隋衡再次揉。
江蘊就又咬。
最終,不知咬到了哪裡,隋衡震驚瞪大眼∶“你又來。
江蘊眼睛發紅,不服氣的望著他∶“是你先犯渾。”
“孤如何犯渾了?”
“你知道。”
他眼睛通紅,活像一隻與人急眼的小兔子。
隋衡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江蘊,不由愣了下。
江蘊趁機把被子全搶過去,裹到身上,道∶“我這破地方,容不下殿下尊體,殿下還是去別處睡·
他又把自己裹成了蠶寶寶,只露一截雪頸在外。
隋衡索性連人帶被子一道抱進懷裡。
“孤願意在哪兒睡就在哪兒睡,哪兒輪得到你來指點。
次日一早,嵇安只能帶著宮人,把盥洗之物還有上朝要穿的衣袍都送到西院來。
隋衡烏青著兩隻眼走出來,道∶“孤昨日只是喝多了酒,不小心睡在了這裡而已。”
嵇安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絕沒有誤解什麼。
“那早膳,可要奴才先送來這裡?”
嵇安試探問。
隋衡冷冷看他一眼。
“不必。”
“在這種地方,孤吃不下去。”
“是……”嵇安不敢再說什麼,和宮人一道服侍他盥洗,換上朝服。
江蘊已經坐在窗下看書,嵇安隔窗問∶“公子風寒可好些了?”
江蘊笑著說好多了,多謝他關照。
剛說完,就聽旁邊傳來一聲冷笑。
嵇安忙嚇得低頭,退下。
隋衡走過來,涼颼颼道∶“大早上就勾引孤身邊的人,想幹什麼?”
江蘊懶得理會他,起身,把窗戶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