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收拾不乾淨,再硌著江蘊,乾脆把被褥整條掀開,裡外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又在各處發現了不少喜果。
除了花生瓜子核桃,還有南瓜子、桂圓、蓮子等物,兩人收拾除了整整兩籮筐出來,可見那三人準備之多,用心之良苦。
隋衡自然不捨得江蘊動手幹這些事,只讓江蘊在一邊等著,自己拿著籮筐翻找。
隋衡又從床角撿起一顆滾圓的栗子,不知想到什麼,忍不住笑了聲。
江蘊抱膝蹲在一邊,還有些難為情,見這傢伙竟然還笑得出來,便瞪他:“你笑什麼?”
隋衡打量著帳中滾圓小物,湊近了些,展示給江蘊看,道:“孤聽說,這栗子,是‘利子’之意,所以民間常用來做撒帳的喜果,連宮中美人侍寢時,都會偷偷放一些在被褥底下,討個好寓意。今日他們偷偷放了這麼多栗子在下頭,以後,你會不會真給孤再生一窩小崽子。”
江蘊咬牙道:“我又不是母豬,才不給你生一窩。”
江蘊烏髮已經全乾了,因為沒有綁髮帶,便瀑布一般,直垂至腳踝,襯得他整個人漂亮又精緻乖巧。
隋衡自然也是不捨得的,只是看著這些小玩意兒,想著江蘊那般臉皮薄,還不知在心裡羞成什麼樣兒,忍不住想逗弄一下。
等終於把所有喜果都收拾乾淨,已經又半個多時辰過去。
距離天亮也就不到兩個時辰了,隋衡自然要抓緊時間幹正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兩人剛躺下,醞釀著,江蘊就又覺得身下有東西在硌著。
隋衡只能再次過來翻找,找了半天,倒真找到一顆落單的花生米。
隋衡:“……”
隋衡一時不知道該感嘆這小嬌妻的肌膚太嬌貴,而是宮人太盡職盡責,無孔不入,好不容易再次躺下,江蘊又說背上癢。隋衡這回沒有找到花生米,而找出來幾點核桃仁上掉下的碎屑。
一夜反覆折騰,最終只來得及匆忙幹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正事,外頭天光就已經開始漸漸變亮了。
柳公、嵇安、高恭三人一直盡職盡責的守在外面,三人並不知道青廬裡發生的事,只是見這一夜,青廬裡的燭火滅了亮,亮了又滅,滅了又倏忽亮起,隋衡整整一夜也沒要過一回熱水,實在詭異得厲害,縱使柳公作為內廷總管,再沉穩老練,看向嵇安和高恭的眼神,也不僅帶了些許異樣。
嵇安和高恭也很尷尬兼不解。
但他們又沒法直接空口白牙地跟柳公說,他們殿下真的很行。
青梅之約18
江蘊睡眠向來淺,晨光剛透進來,便睜開眼,醒了過來。
不想動,就慵懶抬起手指,纏著隋衡鬢邊一縷碎髮把玩。
兩人都沒有料到,新婚夜會在那麼啼笑皆非的場景中度過,望著上面人仍鬱悶著的眉眼,江蘊忍不住抿唇笑了。
隋衡雖一腦門官司,但想起昨夜場景,亦有些哭笑不得,虧他為著昨夜洞房做足了準備,還特意吩咐嵇安和高恭把小崽子看好,別來搗亂壞事,誰料又平白鬧出了那樣的烏龍事件。
他也真是大漲眼界,有幸見識了一回這小嬌妻肌膚的嬌貴。
但隋衡並不氣餒,左右到隋都還要再隆重辦一場,他加倍補回來就是了。
只是,後面補是後面的事,昨夜那般美好的婚典,竟沒能匹配一個同樣美好饗足的洞房,他到底有些遺憾不甘,趁著江蘊不注意,又掀開被子擠了進去。
江蘊立刻注意到他的變化,不敢相信望著這傢伙:“你做什麼?”
“你說呢。”
隋衡實話實說。
“就這麼起來,孤不甘心,孤怕孤早飯都吃不下去。”
“……”
江蘊看他:“那你想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