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並非因為心悅殿下,而只是為了兵不血刃的拿下江南之地。
這隋國太子也是,新婚頭一日就鬧出這樣的事,讓殿下的臉面往哪裡擱。
“外頭都傳什麼了?”
江蘊忽問。
左右殿下已經知道這事兒,本著對殿下的忠誠,公孫羊便如實轉述。
“外頭說,那小妾是名小郎君,出身不高,本事卻不小,將隋國太子迷得七葷八素,不知東南西北,隋國太子把人養在別院裡,當祖宗一樣供著,讓往東絕不往西,為了那小妾,不娶妃,不生子,甚至不惜頂撞顏皇后,在那小妾失足落水後,隋國太子翻遍了全城護城河和整座驪山水脈,去尋那小妾屍體,好不容易找著了,竟也不準埋葬,而是讓大理寺卿尋了一副玄冰冰棺,將屍體存放在冰棺裡,日日緬懷思念。就連夜裡睡覺,也要抱著那小妾的牌位。殿下,您說這離不離譜?”
江蘊靜靜聽著,聽到牌位一節,露出些許異樣之色,問:“這些都是哪裡傳出來的?”
“到處都在傳,屬下不過出去買了個早點的功夫,就聽到了好幾堆人在談論這事兒,有商客,有食客,甚至還有路邊的乞丐。”
江蘊若有所思。
不多會兒,範周也過來了。
範週一領玄色文士袍,眼底罕見得泛著淡淡一圈烏青。
這回來隋都送親,江國這邊共派了五名大將和五名謀士,並兩隊輕騎,雲懷要守著暮雲關,沒有過來,範周算是領隊。
昨夜喜宴,範周被徐橋拉著喝了不少酒,回去驛館時都是被人扶著的,所以起得晚了些,但範周眼下烏青並不是因為飲酒,而是和公孫羊一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