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序見她面色蒼白,靠在他身上時也是軟若無骨,只要他一鬆手就會摔倒一般。
只是,當看到宋清揚從她的房間裡出來時,顧淮序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連攬著她腰的手也鬆開了些許。
“你們在幹什麼?”男人的聲音彷彿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聽起來異常的冰冷森寒。
陸一依的身形一震,雙手緊緊的攀在男人的肩頭,才能防止自己摔倒。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混進來的,還往我的茶裡下了迷 藥,我清醒的時候他們正在我屋內找財物,蘇曉還要脫了我的喜服。”陸一依急忙解釋道。
她的一顆心沉沉浮浮的,也是在見著他的時候,原本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稍穩了一些。
前世,在她被宋清揚他們殘害的時候,是眼前這個男人救她於水火,為了給她報仇,一怒之下殺了宋清揚和蘇曉,以及宋家那些參與殘害她的所有人。
也是因此,顧淮序的大好前途毀於一旦,更是因此上了軍事法庭,最終死於非命。
在這世上,除了父母親人,她獨信顧淮序不會害她。
陸一依眼神真摯地看著顧淮序,她也擔心顧準序會不相信她。
“一依,你在胡說什麼?不是你說讓我帶你私奔,還讓我拿上你媽給你準備的嫁妝一起離開的嗎?”宋清揚的臉色不好看,被陸一依擺了一道已經讓他很不爽,若再讓人知道他給陸一依下藥的話,按照陸文華的性格肯定不會放過他!
眾人聞言,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新婚當天,跟人私奔,這樣的事情還真像陸一依那個蠢貨能幹得出來的。
“陸一依,你還要不要臉,你如果不想嫁給我們團長,你直說就是,用得著這樣羞辱我們團長嗎?”
“結婚當天還要跟野男人私奔!你把我們團長當什麼了?”
“團長,你忘了訂婚那天她是怎麼羞辱你的嗎?”
“是啊!團長,咱們走吧,這種女人配不上你!”
顧淮序的兄弟團都是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此時一聽陸一依在結婚當天整出這樣的事情來,都替顧淮序覺得不值,恨不得上手拖著顧淮序直接離開。
陸一依沒有去看其他人,她也清楚現在她的名聲不好。
且宋清揚又在她結婚的當天出現在她的房間內,確實也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陸一依一陣心虛,也回憶起那天她是怎麼羞辱顧淮序的。
其實顧淮序除了是陸文華手底下的軍官以外,也算是她父親的半個徒弟,她如今有些記不住父親當年是為何收留顧淮序?但她記得顧淮序被帶回來的時候,餓得皮包骨,只剩一口氣。
從那之後顧淮序就一直生活在他們家,父親供他吃喝溫飽,讓他讀書識字。
只是不記得從什麼時候起,她對顧淮序的態度越來越差,至少在他入伍前,她完全把顧淮序當成家裡的傭人一樣的使喚。
而在訂婚那日,她把顧淮序大罵了一頓,還說他就是他們陸家養的一條狗,還妄想娶她?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她輕咳了兩聲掩蓋心虛,抬首看向顧淮序,問道,“顧淮序,你信不信我?只要你信我,婚禮就繼續。”
別人的看法不重要,只要顧淮序還想娶她,就足夠了。
至於她,這一世會努力改變,讓所有人都知道她陸一依不是他們口中的蠢貨。
“陸一依,出了這個門你就沒有後悔的機會!”顧淮序眸色幽深,語氣中有著毋庸置疑的強硬。
“不後悔!”陸一依眼神堅定地看著他。
她所有的悔,在前世便已經悔過了。
“記住你說過的話!”他注視著她,那雙本就幽深的眸子,此時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