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便扭頭問著魏嬤嬤:“魏嬤嬤,我娘這是怎麼了?”
“世子放心,夫人這是高興呢。”魏嬤嬤柔聲的對他說著,隨後又喚了另外一個名叫蘭心的姑娘過來,吩咐著他,“你好生的帶了世子出去玩耍,我和夫人有話要說。”
蘭心答應著,帶了李信出去。這邊魏嬤嬤便同聶青娘說著:“姑娘的這事,夫人是不是應當請了國公爺過來,告知他一聲?”
“告知他做什麼?”聶青娘就有些賭氣的說著,“當初我怎麼對他說的?我只說我的孩子肯定是沒死的,還好好的活著,讓他遣了人在那一帶一直找下去,挨家挨戶的問,那樣總會找到我孩子的下落。可她卻聽信了婉姨娘的說,只說那時候那樣的兵荒馬亂,又是連著旱澇了幾年,餓殍遍野,我的孩子定然是死了,還找得什麼?且你瞧瞧這些年,我只心心念唸的念著我的孩子,可他呢?但凡我一跟他提起孩子的事,他還會不高興,只說我魔怔了。現下又做什麼要告訴他這事?”
魏嬤嬤默然了片刻。
對於夫人而言,那孩子是夫人的 身世大白
鄭國公讓小廝去請了徐仲宣到旁側一處幽靜的書齋裡說話。
兩個人廝見了之後,分賓主各自落了坐。隨即便有小廝用描金小托盤奉了茶水上來。
鄭國公招呼著徐仲宣喝茶,兩個人之間先是聊了一些其他的閒話,隨後鄭國公覺得差不多了,便將手中拿著的茶盅放到了旁側的几案上,笑著對徐仲宣說道:“方才內子見了令妹和令表妹,覺得甚是投緣,心中甚為的歡喜。”
徐仲宣心中一動,知道這鄭國公是來和他套話的。於是他便假做不知,只面上帶了淺淡的笑意,波瀾不驚的回著:“能得國公夫人青眼,那是舍妹和舍表妹的福氣。”
鄭國公伸手摸了摸嘴邊的髭鬚,然後貌似漫不經心的隨意的問著:“你的那位表妹,簡姑娘,她是個什麼樣的來歷呢?“
徐仲宣面上做了吃了一驚的模樣出來,忙起身從椅中站了起來,問著:“可是舍表妹衝撞了國公夫人?若果真是如此,還請國公不要怪罪於她。她畢竟年歲小,又是第一次來國公府,一時說錯了話,做錯了事也是有的。”
鄭國公見著他這樣,忙伸手示意他坐下,隨後就道:“並沒有這樣的事。其實是內子見著令表妹同她生的極其的相似,又喜她性子溫馴平和,所以便想多知道令表妹的一些事罷了。我不過隨口問問,仲宣你不用多心。”
徐仲宣便做了一副原來是這樣的釋然表情出來,隨即就道:“既是國公見問,下官自然是知道什麼就會說什麼的。只不過下官平日裡公務繁忙,只是偶爾休沐之時才會回一趟通州,關於我這位表妹的事情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
因又說著:“聽說我這位表妹原是隆興府人氏,家中是世代經商的,有父母及一兄長。她的母親卻與我的五嬸是親姐妹。約莫是前年端午的時候,我這表妹的父親死了,她母親想著要給自己的兒子捐個監生,便於去年年初的時候帶了一雙兒女前來通州投靠我五嬸,隨即便一直客居在我五嬸的院子裡。我這表妹性情柔和,和我的妹妹相處的倒很是融洽,所以下官有時休沐回去看妹妹的時候就會碰到這位表妹。前兩日因著是上元節,我妹妹想來京城看燈,所以便約了她一起。今日早間我妹妹又聽得我要來國公府赴您的宴席,聽得您府中後花園裡景緻幽美,便纏著要來。下官也是沒辦法,想著今日也是有眾位大人的女眷要來您府中游玩的,帶了我妹妹來,讓她同眾位大人的女眷一起說說話,也能長長她的見識,於是便帶著她來了。只是臨行的時候,她又說自己害怕,非要拉了我這表妹一起來,下官便也允了。若是我這妹妹和表妹衝撞了國公和夫人,還希望國公和夫人看在她二人年幼,又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份上,不要同她們兩人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