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幾樣菜出來,可到底也不怎麼樣,瞧著素淡的緊。於是當徐仲宣走了進來時,見著這桌上放著的幾碟子菜,由不得的就皺了眉頭,問著:“怎麼就這樣的幾個菜?”
簡妍和徐妙寧、徐妙錦她們三個都沒想到徐仲宣會忽然的回來,忙不迭的就都扭頭望了過去。
徐妙錦所住的這凝翠軒正面是一明兩暗的三間屋子。明間裡待客,東次間是臥房,西次間是書房。往日徐妙錦用飯的時候都是獨自一個人在臥房南窗下的木炕炕桌上用飯,今日因邀了簡妍和徐妙寧一起,青竹便指使著粗使的丫鬟和婆子抬了一張花梨木鑲大理石的圓桌到明間,擺在了正中,大家圍坐在一起用飯。
當下三個人全都站了起來。徐妙寧和徐妙錦叫了一聲大哥,簡妍則是行了個禮,叫了一聲大公子,垂下了頭去,心裡只在想著,這徐仲宣怎麼忽然的回來了?難不成是吳氏和簡太太她們都回來了?
於是她便又抬頭問了一句:“動問大公子一聲,我母親她們都回來了麼?”
徐仲宣一聽這話,立時就知道了她的意圖。
若是簡太太現下也回來了,只怕簡妍接下來定然會說她要回去見簡太太,這就先告辭了之類的話。
慣常都是見著他了,她立時就會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離去。
徐仲宣且先不回答,反而是走至一旁的椅中坐了,而後方才慢慢兒的說著:“簡太太她們並沒有回來。只是我擔心錦兒的身子,所以這才趕著先回來看看。”
簡妍覺得自己都快要無語了。先時到底是誰拿了徐妙錦的身子不好做藉口,讓她們三個先回來的?這不過是搪塞吳氏和簡太太的藉口罷了,可現下這個藉口倒是被他自己也拿來用了,當她是傻子,聽不出來的麼?
不過簡妍只以為著徐仲宣是不耐煩留在桃園和那些人虛以為蛇,所以便也隨便的找了個藉口跑回來了,再是想不到其他的上面去。
而徐妙錦此時見著徐仲宣額頭上有汗,忙讓青竹上茶,又讓杏兒趕快的去尋一把扇子出來給他,一面又問著他:“大哥,現下還是春日,怎麼你就熱成這樣了?連額頭上都出汗了。”
徐仲宣伸手摸了摸額頭上,果然是有些許汗珠。
他也不甚在意,只是說著:“無妨,許是剛剛走得有些急了。”
青竹上了茶好一會兒,杏兒終於是尋了扇兒出來。只是她面上卻甚是為難的對徐妙錦說著:“姑娘,奴婢兒將您裝扇子的描金匣子開啟,尋了半日,都是這樣的團扇,再不就是這樣的檀香扇,您看,這還要不要拿給大公子?”
徐妙錦就著她的手中一看,見一把是蘇州造的白檀香扇,上面鏤空雕著各樣花紋,一把是浙江造的圓形團扇,上面繡著紫藤翠鳥的圖案。
這兩把扇子怎麼看都是閨閣女子所用之物,若是讓徐仲宣用了,只怕是有些不倫不類的。
徐妙錦便忍了笑,教杏兒將這兩把扇子都拿到徐仲宣的面前去,說著:“大哥,你將就些兒先拿了一把扇扇風也就罷了。”
徐仲宣瞥了簡妍一眼,見她只是垂著頭,看不清面上表情,但唇角還是略微有些上揚的弧度的。
於是他便隨手拿了那把繡著紫藤翠鳥的團扇,拿在手中扇著風。
方才回來的這一路上他都在想著,是不是平日裡自己太端著高冷、不好親近的架子了,所以簡妍見著他的時候才會找了各種理由想離開?但其實他自然也有隨和的一面的,譬如說現下拿了閨閣女子所用的團扇扇風這樣。
徐妙寧性子直,沒有徐妙錦和簡妍那麼會忍,所以見著徐仲宣面上一本正經的拿著女孩兒家用的團扇扇風的模樣,便不由的笑出了聲。
不過她也一下子就覺得自己這當會沒有以前那麼怕徐仲宣了。實在是以前的徐仲宣怎麼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