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一雙細長的鳳眼之中也帶了笑意。
簡妍被他說的有些動搖了。
這是個好現象。這樣再過得些日子,簡妍一定會願意同他在一起的。
即便到那時她心中還有徐仲宣,並沒有真正的接納他,可那又怎麼樣呢?天闊雲高,山高水長,他可以帶她走遍所有的地方,最後她總是會接納他,忘掉徐仲宣的。
沈綽覺得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於是他的心情就越發的愉悅了起來。
只是這份愉悅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因著沈進垂手走了進來,稟報了一件事。
“公子,咱們在京城裡的綢緞鋪子被五城兵馬司的人給查封了。”
今日日光甚好,沈綽讓人搬了黃花梨圈椅到院中,鋪了白狐椅墊,正懶散的閉眼倚坐在裡面曬著太陽。
聞言他睜開了雙眼,坐直了身子,微皺了眉頭,問著:“年前五城兵馬司吳指揮的銀子我們沒有給到?”
“給到了。”沈進恭敬作答。
沈綽便又問著:“那五城兵馬司查封我們綢緞鋪子的緣由是什麼?可曾說了?”
“說是昨夜上元佳節有小孩走失,疑心是一夥柺子所為。查封我們的綢緞鋪子,是說昨夜他們追尋那貨柺子的蹤跡時追到我們的鋪子附近就不見了,疑心那夥柺子會藉機藏在我們的鋪子裡,所以就暫且封了我們的鋪子,配合他們五城兵馬司調查。”
沈綽冷笑兩聲,這可真是莫須有的罪名了。
他想得一想,便說著:“拿了五百兩銀票前去送給五城兵馬司的吳指揮。只說是這大節下,我請他喝酒。”
沈進答應著去了。只是他人還沒走出院門,就又有一位家人慌里慌張的進來稟報著:“公子,咱們在京城裡的茶葉鋪子也教五城兵馬司的人給查封了。”
沈綽問了一番,查封茶葉鋪子的理由依然是那夥柺子有可能會藏在他們的鋪子裡,所以暫且先查封了起來調查一番,等到捕獲到那夥柺子之後再說。
沈綽的一雙長眉就緊緊的擰了起來。
很顯然,這是有人要故意整他。
於是他便冷肅了一張面容,吩咐著沈進:“快馬加鞭趕至京中,上下打點銀子,查探一番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沈進答應著去了。而這邊廂,不時的又有家人進來稟報,或是說古董鋪子被查封的,或是說米鋪被查封的。到最後,眼看著沈家在京城裡的鋪子都快要被查封完了。
這很顯然就是有人要故意整他的了。而且他懷疑這個人就是徐仲宣。因著五城兵馬司里正副指揮他早就是用銀子打點好了,日常他們對自己的鋪子很是照顧,怎麼會忽然這樣?
若這個人是徐仲宣,難不成是因為他察覺到自己擄走了簡妍?可是他是如何察覺到的?明明他覺得自己做的滴水不漏,碧雲和崔媽媽已是教他處置了,徐仲宣和周元正彼此雙方都只會以為是對方或擄走、或藏起了簡妍,如何會疑心到他的身上?
沈綽心念急轉,然後他就知道他的紕漏出在哪裡了。
白薇!徐仲宣定然已是掌控了白薇,從而知道他給簡妍寫過一封信。只是他一直以為著白薇畢竟已是嫁了出去的丫鬟,其他人不會疑心到她什麼的。
若是早知道如此,他應當連著白薇也一併處置掉的才是。不過對於徐仲宣並沒有被他誤導,以為是周元正指使碧雲和崔媽媽擄走了簡妍,而是在這樣極短的時間內就判斷出了擄走簡妍的是另有他人,他倒不得不真心佩服。
依然不斷的有家人進來通報說某某鋪子被查封的事。
沈綽就嘆了一口氣。
徐仲宣這是在逼他去找他。而但凡只要他邁出這一步,那無疑徐仲宣就站在了主動的位置上,他就只能被動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