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豪富。由此可見,海外貿易是有多賺錢。
而那日桃園之行,她可是聽到了杜岱在說海禁的事。為什麼當時杜岱會說到這件事?若是海禁一直在堅定不移的執行著,那他有必要提到海禁的事嗎?更何況那時還有一個沈綽在。要知道沈綽可是個商人,他對海禁的事只怕是會很關注的。
簡妍的眉頭越皺越緊,她在想著,有沒有可能,沈綽一直也在關注著海禁方面的事?而他之所以關注,那可能是因為海禁沒有前些年那麼嚴厲了,而是悄悄的有了些鬆動的意思呢?畢竟依著周林所探查到的資訊來說,雖然這些年民間私人海外貿易一直都沒有中斷過,可是前些年這些私底下進行海外貿易的商人若是被朝、廷抓到,那可是會被嚴厲治罪的,可是這幾年卻好似朝、廷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沒有出現因著私底下進行海外貿易而被抓治罪的事件。而沈綽也正是得到了這方面的訊息,所以便關注著朝、廷是不是會真的開放海禁?
簡妍正想得入神,忽然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她皺了眉,抬頭從開著的窗子往外一望,就見著白薇跌跌撞撞的從屏門那裡跑了進來。
今日原就是周林和白薇約定好了要見面的日子,白薇一早就去小廚房找夏媽媽了,怎麼現下卻是這樣驚慌失措的跑了回來?
簡妍心中一緊,而這時白薇已經是掀開碧紗櫥上吊著的簾子跑了進來。
“姑娘,”她面上滿是焦急之色,縱然是跑得氣喘吁吁,可還是快速的說著,“出事了。咱們的鋪子被一群潑皮給砸了,周大哥也叫他們給打了。”
說到後來,她眼眶都泛紅了,眼淚水也落了下來。
簡妍一面安撫著她:“不要慌,慢慢說。”一面又高聲叫著四月。
四月正在西次間裡做繡活,聞言忙答應了一聲過來了。簡妍便吩咐著她:“你去屏門那裡望風,若見有人過來了,便趕緊過來稟報我。”
四月答應了一聲。因見簡妍面上神色凝重,一貫沉穩的白薇面上也滿是焦急和驚慌之色,她一顆心不由的便也揪了起來,於是就問著:“姑娘,白薇姐姐,這是出什麼事了嗎?”
“待會我再告訴你。現下你先去屏門那裡望著,以防有人過來了聽見。”
四月忙轉身急急的去了。而這邊簡妍就柔聲的對白薇說著:“你先不要急,慢慢兒的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薇勉力的定了定神,然後便說著:“先前我如同往常一般的去小廚房那裡,等著見周大哥。夏媽媽也一早就囑咐了一個婆子去後門那裡望著,只等著周大哥來了,就領了他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去。可後來並沒有等來周大哥,倒是來了一個小夥計。那小夥計說是周大哥託了他來傳話的,說是前兩日咱們的鋪子被一群潑皮給砸了,還恫嚇著周大哥說不讓他再開鋪子,讓他滾出京城去。我便問著周大哥怎麼沒自己來同我說這句話,倒是託了你來說?那小夥計先前還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後來被我逼得緊了,方才說是那日周大哥也被那群潑皮給打了,頭都被打破了,全身也骨折了好幾處,現下實在是躺在床上起不來了。可他又怕他不來,我們這邊不曉得到底是個原由,怕我們擔心,所以便託了他來說這些話。他還說,周大哥原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被打了的事,為的就是怕我們擔心他。“
簡妍聽了,半響都沒有言語。
她還是太天真了,以為只要有了新奇的東西,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做著自己的生意,那自然就會財源滾滾來。可是她忘了,太高人愈妒,槍打出頭鳥的道理。若是她能有什麼背景靠山,有人罩著,那自然就不會有人敢來尋事,可偏偏她又沒有任何一星半點的背景靠山,這就如同是把一隻肥羊扔到了兇惡的狼群裡,不欺負你欺負誰?
但這會已經不是考慮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