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了重創。
對方的力量,簡直就像是一座浩瀚無邊的大海,無窮無盡,讓她也感覺到畏懼。
“居然擊敗了聖書才女,也不知是何方神聖?”
張若塵抬起頭,看向上方,只見整個天空都已經變成血紅色,一直延伸出去,直到大地的盡頭。
大地蒙上一層血色,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腥味。
天空,一片雲彩的上方,站著一個背上長著一對血色肉翼的老者,穿有一件白袍,全身長著肉瘤,更不像是一個人,反而像是一個怪物。
剛才,就是他出手,將聖書才女擊傷。
白衣老者身上的氣勢,簡直就是貫通天地,魚龍境的修士,站在他的面前,如一群螻蟻在仰望魔神。
白衣老者的聲音,十分刺耳,道:“女皇大人的心胸,可以海納百川,容納崑崙界的一切種族,即便是邪道和魔道,也能去爭奪界子的位置。與女皇比起來,聖書才女的心胸太過狹隘,居然容不下我們不死血族,實在是讓老夫失望。”
白衣老者的出現,讓所有人都產生出一股危機感。
“果然,有不死血族的老怪,在保護那個什麼三皇子。”
“這個老怪的修為相當強橫,本聖也看不穿他的修為。”
……
神臺城中,各大勢力的聖者老祖,同時將聖威釋放出來。一縷縷聖氣,流動在空氣中,將在場所有修士全部都包裹進去。
從天空,向下看去,各位聖者老祖的力量匯聚在一起,猶如一張巨大的聖圖,在地面上呈現出來。
一縷聖氣,就是聖圖上的一根線條。
白衣老者卻顯得從容不迫,即便是面對諸聖,也是隻是淡淡的一笑:“怎麼?想要動手嗎?只可惜,你們都太年輕,沒有資格與老夫交手。除非兩儀宗的太一老道還活著,倒是可以與老夫一戰。”
“聽閣下的口氣,似乎認識太一祖師?”兩儀宗宗主道。
白衣老者微微一笑:“八百年前,倒是見過一面。”
在場,無數修士的心中,皆是劇烈的震動,很難想象,那位不死血族的白衣老者,竟然是一個活了如此悠久歲月的老怪。
兩儀宗宗主的臉色,略微有些變化,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衣老者道:“八百年前,血後座下,有著十位血帥。老夫便是青天血帥座下的一位小兵,說起來,只是一個無名之輩。至於名諱,不提也罷。”
八百年前,崑崙界不僅有九帝,還有三後。
血後,便是三後之中,實力最強的一位。
當年的那一戰,正是明帝將血後打落下無盡深淵,後來才帶領天下群雄,將不死血族擊退,封印到了蠻磯島。
白衣老者又道:“老夫此次帶領三王子和死禪教的伽羅古,前來兩儀宗,只為順應女皇大人的號召,參加界子宴,爭奪界子的位置,並不想多生事端。若是聖書才女容不下‘皇子’二字,認為褻瀆了女皇,我們可以自降身份,改為‘王子’。”
“若是如此,還不能參加界子宴,老夫就不得不懷疑,女皇的皇旨,在聖書才女的面前,到底有沒有作用?這個天下,到底是女皇說了算,還是聖書才女說了算?”
池瑤女皇的皇旨,的確沒有明確表示,不能讓不死血族和死禪教的年輕修士參加界子宴。
白衣老者的話,當真是相當誅心,反而將矛頭直指聖書才女。
先是說聖書才女心胸狹隘,又說她不敬女皇。同時,主動將“皇子”改為“王子”,反而彰顯出不死血族對女皇的敬重。
白衣老者的每一句話,都是在逼聖書才女,讓不死血族的三皇子和伽羅古,參加界子宴。
不死血族三皇子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