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太后怕夏順媛在兒子被立為太子後,會越過自己去。為了在梁洹即位後仍然握權,鄧氏仍然能夠風光,鄧太后叫鄧敦安排人燒死了夏順媛。
當時梁洹已經懂事了,他也明白,年幼的自己,根本無力與鄧太后及鄧氏一族對抗,如果現在跟他們翻臉,不僅報不了仇,很可能連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因此,他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對鄧太后一如既往的親近孝順。他知道,鄧敦要把女兒嫁給他,做他的皇后,所以,他裝著跟庶女鄧慕霓親近,其實他根本沒有喜歡過鄧氏姐妹中的任何一個。他這麼做,就是要膈應鄧家的人。同時,他一直在暗中積蓄力量,終於在鄧氏一族毫無防備的時候,給了他們致命一擊,為自己的母親報了仇。
說完之後,梁洹長嘆一聲,又道:“阿蔓,你說,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怎麼可能喜歡上殺母仇人的女兒啊?”
“那如今鄧慕霓在哪裡?”沈初夏好奇地問道,“她也被沒為官奴了嗎?”
梁洹沉默了片刻,說道:“我讓她帶著珍兒迴向家了。”
“你就這麼放過她們母女?”沈初夏抬起眼,一臉的難以置信,“珍兒害死了我們的孩子啊!為什麼要放過她們?”
“珍兒畢竟是孩子,還不懂事啊。我們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見沈初夏炸了毛,梁洹小心地給她順著毛。
“女不教,母之過。”沈初夏忿忿說道,“陛下沒讓她們母女給妾的孩子一個交代,妾不服。”
梁洹嘆了一口氣,說道:“珍兒是嬌縱了一些,可此事並非慕霓指使,我已叫她以後好好教導女兒了。再說了,慕霓從未參與鄧家那些齷齪之事,卻被我無辜牽連進來,說起來,我也有對不起她的地方。”
“慕霓?”沈初夏冷哼一聲,“陛下叫得可真親熱。”
梁洹有些無奈:“這個,確實這麼多年,習慣了。阿蔓若不喜歡,我以後叫她鄧氏便是。”
沈初夏心裡還是不爽,冷笑道:“陛下對不起鄧慕霓,便拿妾孩子的性命去做補償?陛下可真是位仁義之君啊!”
“阿蔓,我知道,此事是我對不住你。”梁洹去握沈初夏的手,“你別怪我,好不好?”
沈初夏從他手中掙脫,冷冷說道:“妾不敢怪陛下。”隨即轉過身去,拿後腦勺衝著他。
其實,她已經看出來了,梁洹一直小心翼翼地在討她歡喜。人就是這樣,在梁洹剛找來的時候,她見自己被抓了包,嚇得要死,在他面前戰戰兢兢的。如今見他對自己刻意討好,不免行事就大膽起來。
果然,梁洹見她轉過身去,不僅沒生氣,反而湊上前來哄她:“阿蔓,我知道,此事是我做得不對,可我已經答應了放她們母女迴向家,你也知道我說出的話,不能反悔的。”
沈初夏咬了咬唇,沒吭聲。
“孩子沒有了,我也很難受。”說到此事,梁洹心情便有些黯然,“在遇到你之前,我對男女之情並無感覺,覺得自己該紓解了,便招個嬪妃。直到我遇到你,我才知道,原來世上還有這樣的情感。自始至終,我喜歡過的女人,只有你一人。岷兒雖然也是你所出,但我那時還不喜歡你,對他的到來也談不上歡喜。而那個孩子,是我喜歡的女人為我孕育的第一個孩子,在我心中,沒有誰能比得上他。”
他從背後抱住她,將臉深深埋到她的頸窩處,輕聲說道:“阿蔓,你為失去了孩子而痛苦,而我當時除了要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外,還要承受自己心愛的女人對自己的誤解,你能理解我當時的心情嗎?”
沈初夏抬起手,將自己悄然滑落的淚水拭去,仍然沒有說話。
“阿蔓,我知道,你和孩子是無辜的,自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你告訴我,你要怎麼才能原諒我?”他的聲音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