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應道。
她猶豫了片刻,說道:“關於徐質的事,妾一直沒有機會跟陛下解釋。”
聽到這話,他垂下眼,沒吭聲。
她咬了咬唇,接著說道:“不管陛下信與不信,妾還是要說。關於妾進宮之前,是不是與徐質有過情意,到底有沒有想與徐質私奔,妾真的都不記得了。妾在生岷兒的時候已經死過一回了,好多事都不記得了,妾現在的記憶是從生育岷兒開始的。妾記得的,便是在蘭草院遇到陛下,喜歡上了陛下。上元節那天,妾看見徐質的時候,真的只是覺得他長得像一個故人,確實是不認得他了,妾沒有騙陛下的。”
聽完沈初夏的話,梁洹仍然低著頭,沉默不語。
見此情形,沈初夏自嘲地笑了笑,說道:“妾知道,陛下肯定不會相信妾的。”說到這裡,她突然覺得有些委屈。想到自己放下所有的自尊跟他解釋,他卻無動於衷。她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下來了。
“我信你。”
梁洹突然開了口。
沈初夏一愣,抬起滿是淚水的眼,怔怔地望著他:“陛下,你,你信我?”
他緊緊盯著她,說道:“我信你!”
他信自己?那他之前做的那些,並不是誤會自己?而是他本來就想這麼做,不管自己與徐質的事情有沒有發生,他都會這麼做的?想到這裡,她心裡沒來由的一陣鈍痛。原來自己的真心,在他心裡根本就是無足輕重。想必除了鄧慕霓,所有的女子,在他心裡都是一樣的吧。
眼淚,慢慢地從她眼中滑落。
她不想在他面前流淚,讓他看見自己的軟弱與無能。可不爭氣的眼淚就是忍不住。
他捧起她的臉,用手替她拭著臉頰上的淚,說道:“對不起,你再忍耐一些日子,就快沒事了。”
此時的梁洹,在沈初夏滿是淚水的眼中,整個人都是模糊的,她甚至沒有聽到他說了些什麼話,只看到他的嘴唇一張一合,自己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看著沈初夏這梨花帶雨的模樣,梁洹心頭憐惜不已。終於,他再也忍不住了,一低頭,輕輕噙住她的雙唇。
沈初夏根本不妨他會如此,一下子就懵了。明明在今晚之前,她和他之間還是水火不容之勢,怎麼現在又成了這樣?
可是,現在的她,別說主動權,連招架之力都沒有。他的吻,極其強勢,像是要把她口中的氣息全都掠奪乾淨。
她用手去推了推他,他卻紋絲不動。她無法,只得迎合著他。
終於,他放開了她的唇,沿著她的脖子往下吻去。
她喘著粗氣,捉住他正在自己胸口上揉捏著的手,說道:“陛下,別這樣。馨妃今日才走呢。”
“那又怎麼樣?”他一把將她的衣裳扯了開來,“難不成,我還要為她守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