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出了這宮裡各色人的心思。
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會兒話,孫貴妃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對著沈初夏說道:“昭妃,昨日陛下叫了我過去,說是以後對嬪妃們要雨露均霑,叫我把嬪妃排了個順序,輪流侍寢,每兩日由一位嬪妃前往乾陽殿服侍陛下。你每月信期是什麼時候?我安排你侍寢的時候好避開你的信期。”
聽到孫貴妃的話,沈初夏愣了愣。自己跟梁洹說,不能接受自己喜歡的人有別的女人,他就下令讓後宮嬪妃輪流侍寢,這明擺著就是給自己顏色看啊。
她頓了片刻,說道:“貴妃娘娘,妾這些日子一直不爽利,怕不能好好服侍陛下。可以的話,可否先不排妾侍寢?”
對於沈初夏主動不侍寢,孫貴妃自然是不對反對的。少一個人,剩下的人就多一次機會,她巴不得大家都不舒服,只有自己一人侍寢才好。於是,對沈初夏這個要求,她一口便答應下來。
眾人又說了會兒話,鄧太后才過來。她看見沈初夏也在座上,很是高興。嬪妃們問完安告辭離開的時候,鄧太后特意把沈初夏單獨留了下來。
見殿內只剩下的自己與沈初夏二人,鄧太后關心地問道:“初夏,你是怎麼惹著洹兒了?他怎麼會突然罰你禁足?”
聽到鄧太后問話,沈初夏怔了怔,隨即問道:“陛下是怎麼跟太后說的?”
“我問他,他也不跟我說你到底犯了什麼錯。”鄧太后嘆了一口氣,“弄得我想幫你說話,都不知道從何下手。”
聽到鄧太后這番話,沈初夏有片刻的沉默。她知道,在古人眼裡,自己的想法顯然是大逆不道的。一般人家,男子可以都可以納妾,何況梁洹還是皇帝呢?在眾人眼裡,皇帝后宮有再多的女人也不為過,而她因為此事衝撞皇帝,絕對是她的錯。
如今,她已經開罪了皇帝,不能再讓鄧太后不喜了。因而,見梁洹沒有告訴鄧太后自己與他弄僵的原因,她自然也不敢說,只得含糊地回答道:“回太后,是妾恃寵生嬌,出言頂撞了陛下,總之一切都是妾的錯。”
“你怎麼頂撞了他,鬧得如此嚴重?”鄧太后蹙著眉。
沈初夏裝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說道:“是,是閨房裡的一些話。”
見沈初夏如此說,鄧太后果然不好再追問下去,只好說道:“既然你知道錯了,以後莫再犯便是。相信洹兒也不會跟你計較那麼多,你找機會主動向他賠賠禮,也就是了。”
沈初夏笑了笑,連連稱是。
不過,她自然是不可能主動去找梁洹道歉的。反正她不侍寢,他也不會主動招她,兩人幾乎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她就當回到她才穿過來那個時候,還是那個從來就沒受過寵的沈貴人,和皇帝幾乎沒有交集,重要的是抱緊鄧太后的大腿,多討點賞便是。
到了六月,天氣漸漸熱了起來。沈初夏聽明蘭說,皇帝每年六月都要去京郊的稽巖山下的雲麓苑避暑。不過,卻不是所有的嬪妃都能去的,要得寵的才能去。
沈初夏想著自己如今失了寵,想必這雲麓苑自己應該去不成了吧。不過,她也沒想著跟著一起去,沒有梁洹的皇宮,自己不用怕在宮裡去遇到他,逛園子也逛得隨意些。不像現在,帶岷兒出去玩,蘭草院那附近她都要避開。
沒想到這話說了沒幾天,便有內侍前來傳旨,叫沈初夏帶著梁岷一起,隨聖駕一起前往雲麓別苑。
聽到這個訊息,沈初夏有些吃驚,問了內侍後,得知除了自己外,此次前往雲麓苑的還有孫貴妃、潘德妃、鄧昭儀和錢貴嬪。見同去的這些人,除了鄧昭儀是鄧太后的侄女外,其餘皆是誕有皇子或皇女之人。看來,自己能去雲麓苑,還是託了岷兒的福。想到這裡,她也就釋然了。
稽巖山離京城也不過六七十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