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南帶著衙差們跟在身後,剛衝進大門便聽到這話,連忙識相轉頭,不敢多看。
“畜生。”徐慕惡狠狠大罵了一聲,快步走到床前把周鋒從床上扔下,只聽見砰的一聲,周鋒被重重摔在地上。
徐慕沒有,頓時哭的更傷心。
徐慕焦急湊上前:“夫人,怎麼了?可是哪裡不適?”
田恬沒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哭。
徐慕又看向大夫:“夫人她怎麼會這樣?”
大夫斟酌片刻:“回稟大人,夫人此次應是受到了巨大驚嚇,老夫先為她開幾副安神藥,再好好將養幾日,應該會有所好轉。夫人手腕處還有淤青,老夫等下再開一瓶藥膏,每日抹上三次,不日便可消散。”
徐慕點頭,說了一聲好。
大夫寫好方子,周南親自送客。香蘭也識相走出去,把空間留給夫妻二人。
徐慕看著床上還在啜泣的妻子,心中悔恨難當,默了片刻,徐慕拿起藥膏朝田恬走去。
“夫人,我為你抹藥膏。”
田恬沒說話,沒有阻止,也沒有拒絕。
徐慕徑直拿起田恬的手,雪白的手腕處一圈都是青紫的,看上去極為可怖。
那淤青是周鋒乾的,他見她使勁掙扎,所以用力按住她,想要強迫與她成其好事,只是徐慕來的快,他並未得逞。她的面板白嫩,淤青看著嚴重,其實不是很疼。
“我會小心些,你若是疼了,便告訴我。”徐慕開啟藥膏瓷蓋,小心翼翼挖出一塊黑漆漆藥膏,輕柔抹到手腕上。
徐慕在薔薇院待了一天一夜,半步不曾離開,直到田恬情緒穩定一些,才鬆了口氣。
田恬睡了一覺,情緒好了,整個人狀態也對了,不像之前對徐慕愛搭不理,徐慕同她說話,她還是很乖巧回答。
這天,田恬和徐慕正在用早飯,周南急匆匆來報,周家二老來了,如今跪在府門口要求見徐慕。
“不見。”徐慕直接回絕,周家兒子幹出侮辱他夫人的事情,如何能忍?此事沒有迴旋餘地。
田恬聞言,心裡滿意,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周南下面一番話瞬間把她打入谷底。
“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周南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
徐慕眼眸閃過一抹異色,隨即又看了看田恬。
田恬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感覺不好,立刻放下筷子,雙眸直視徐慕:“事關周家,難道我這個受害人還不能聽嗎?”
田恬這麼一說,徐慕頗為為難,頓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麼,直接道:“說了不見就是不見。”
“是。”周南離開。
一連兩日,周家二老依舊不依不饒要見徐慕,這一次徐慕終是答應見了。
田恬見他離開,忍不住叫住了他:“相公,如果這次他們還是要拿銀錢了事,你會不會選擇息事寧人?”她太瞭解這個大貪官了,貪財貪到不顧一切,什麼也比不過錢財在他心中地位。
徐慕沉默了,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此事之後再說。”徐慕好像很急,話落之後,大步離開。
田恬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苦澀的笑了,是啊,她在期待什麼?是因為這兩天他表現出來的在乎,讓她覺得事情有轉圜之機,他會因為她受辱的緣故對周家下手?
他是徐慕,是不折不扣的大貪官,在他眼裡,只有銀子。一個女人根本不會被他看在眼裡,哪怕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