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梁家把錢退了,走。”
洪母越想越虧的慌,作勢要拉著他去梁家。
洪國輝皺眉:“媽,現在就不是錢的事兒,是梁建設虐待這小姑娘,不僅打她,還不給她吃喝,把她關在鴨棚裡,我從那裡路過遇到,哪裡能見死不救,和那些小豬仔比起來,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我好歹也是讀過幾年書的,哪裡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活生生虐待死。”
“媽,我小時候看到過您過的有多不容易,現下我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那時候的您,我不忍心啊。梁家和咱們家就隔了兩座山頭,這小姑娘每天的慘叫聲,您也是聽在耳裡的,您真的忍心看著她去死,她看起來才十八九歲。”
洪母不吭聲了,好一會兒才道:“那也不能給兩千五百塊啊 ,那梁建設真不是人,連你的救命錢都坑,我得找他去。”
“別去了,梁建設就是村子裡出了名的暴脾氣老賴,您和他一般計較作甚,他說養了這小姑娘半個月,吃穿住行還有辦婚宴的錢,全是他自掏腰包,兩千五就兩千五吧。”洪國輝心裡也有一算盤的,梁建設要了兩千五百塊,沒有多要,畢竟辦婚宴請了全村村民,也花了不少錢。
洪母眉頭深深,兒子都說不去了,她只能隨他。
“媽,這小姑娘受傷嚴重,我先去鎮上請個醫生回來,您先在家裡照顧她,給她喝點水,煮些吃的。”洪國輝叮囑。
“去吧,家裡有媽呢。”事情已經成為定局,床上躺著的小姑娘已經是她板上釘釘的兒媳婦,她還能不照顧她?
洪國輝感激笑了笑:“那我去了。”話落,快步離開。
洪母站在床上,仔細打量著兒子的新媳婦。
越看越不滿意,這身子看著也太瘦了些。
身上的衣服又髒又破,洪母嘆了口氣,認命回她房間,給她拿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換上。
揭開小姑娘身上的衣服,洪母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渾身上下青紫的厲害,連一塊好地兒都沒有。
這梁建設真是畜生,這麼小的小姑娘,有什麼不聽話的地方,好好教就是,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洪母輕輕給她換上乾淨衣服,又倒了一杯水為她潤嘴巴,讓她舒服一些。
田恬迷迷糊糊只是有意識,還沒有醒來,洪母在房內坐了一會兒,見她沒有醒的跡象,徑直去廚房蒸些饅頭。
有幾個嬸子上門瞧新媳婦,就看見洪母在廚房裡忙活。
“喲,洪嫂子忙呢,可真是心疼你新兒媳婦,這麼快就開始蒸饅頭了。”
洪母嘆氣:“那孩子可憐,身上被打的連一塊好地兒都沒有,現在還沒清醒過來,我也不知道她肚子有沒有東西,先蒸些饅頭放著,若是醒了想吃東西,也有填肚子的不是。”
“真是十里八村的好婆婆,大家都說新媳婦命苦,被打的昏迷不醒,我瞧著她是先苦後甜,這不,被國輝給救了,以後進了你們家門,她可有福氣了。”
洪母笑了笑:“總之我不會苛待她就是了。”
“對了,洪嫂子,你們買這個新媳婦花了多少錢?”
洪母笑不出來了,一想到那些錢是兒子東山再起的錢,她就忍不住心疼:“兩千五百塊,國輝把所有買豬仔的錢,全部給了梁建設那個黑心肝的。”
眾人忍不住咋舌,暗罵梁建設真不是人,洪家母子如今困難有難,他還這樣做,太過分了。
“洪嫂子,國輝是個有出息的,以後肯定會掙更多的錢。”
“就是,國輝人勤快肯幹,這點錢沒什麼大不了。”
洪母點頭:“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個小時後,洪國輝帶著一個三十多歲的醫生順利到家。
“醫生,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