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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剛進入大堂,大堂內所有目光齊齊聚集在田恬和李湛身上。
大元朝民風淳樸,但是手牽手在街道上溜達的少之又少,他們倆算是百年難遇的奇景。
有人當即竊竊私語起來。
一男子羨慕道:“那位兄臺當真好福氣,竟有如此嬌俏美眷相伴在側,當真羨煞人也。”
一群男子跟著附和起來。
“那小婦人清麗出塵,我見猶憐,乃一絕色尤物。”
“瞧她那依賴纏人勁,一看就是個知情趣的,這種女人,才是最銷魂蝕骨,令人魂牽夢繞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有女子看不慣,道:“長的漂亮又如何,瞧她那不入流的做派,光天化日下拉拉扯扯,和青樓妓子無異,我等不恥。”
又有女子附和:“姐姐說的有理,就她那纏人樣,撐死也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妾室,何足懼哉!”
“漂亮又如何,還不是男人的玩物,一個奴婢而已。”
眾人聲音不大,田恬卻聽在耳裡,氣的七竅生煙,若不是身邊有個定時炸/彈,她真恨不能立刻過去和他們理論一番。
李湛沒比她好多少,一臉薄怒,忍無可忍。
田恬察覺,也顧不得生氣,連忙安慰:“公子,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咱們不用和他們一般見識,咱們此次下山就是來遊玩的,咱們開心就好。”
小婦人聲音柔柔軟軟,像一道涓涓溪流,流到他的心上,讓他平復許多。
李湛絕不允許小婦人被這般指指點點:“黃福全,你過去和他們說道說道,讓他們閉嘴。”
田恬急了:“公子,不必多此一舉。”她最怕事多鬧出問題,一旦刺激李湛發病,那就完了。剛才在街道上已經經歷過一次,這才不到一刻鐘,又找事,實在讓她惶恐不安。
李湛拍拍她的手,安慰她:“別擔心,黃福全會處理好的。”
黃福全得令:“奴才這就過去。”
有了主子的命令,黃福全走路就像是一隻鬥勝的公雞,那叫一個雄赳赳氣昂昂。
走到剛才說話聲音最大那個方向,黃福全直接大聲解釋:“休得胡亂揣測,那是我家夫人,是過了明路的,可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女人。
我家主子和夫人如膠似漆,相攜並走有何不可,大元朝哪條律令規定不許如此!
一個個議論別人那叫一個了不得,有本事你們也牽手去大街上溜達去,若是不敢,那就不要暗地裡胡說八道,若再叫我聽見,休怪不留情面。”
小婦人雖然是個下堂婦,可主子寵她的勁,以後成就絕對不低,一宮主位大有可能。
宮裡的娘娘,哪怕不是皇后,也比常人家的正室尊貴,稱她為夫人也是合情合理。
黃福全話畢,大堂內鴉雀無聲,沒人再說一句。
黃福全乃東宮大總管,在李湛面前是個哈巴狗似的奴才,可在外面,他也是響噹噹一號人物,渾身自有一股不可小覷的氣勢。
眾人知道他不好惹,所以不敢說話。
田恬被迫安上夫人名號,整個人都傻了,李湛垂眸看她:“可還滿意?”
田恬能說她不滿意嗎?
乖巧的點點頭,滿意了。
她之前只以為李湛對她有點喜歡,沒想到他竟然存了娶她的心思,這讓她有點受寵若驚。
一旁的秋穗也被驚的不輕,尊貴的太子爺竟然要娶小姐,他明知小姐嫁過人,竟然一點不嫌棄她!
黃福全走過來:“主子,上樓吧。”
李湛頷首。
一行人在小二的引領下,去了二樓包廂。
大堂內的眾人再次炸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