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明顯的。
她感覺眼睛那塊暖洋洋的,有種說不出的舒暢。
第四日的晨間,田恬醒來下意識睜開眼睛,青紗帳頂出現在她眼前。
田恬先是怔楞,隨即回過神來,激動不已,她能看見了,她真的能看見了。
偏頭看向房間裡的陳設,四十平左右房間,窗下設有一個小榻,房屋中央擺了一個四方桌,木板床旁邊還有一個衣櫃。
除此之外,幾乎沒有東西。
這房間是馮清特意收拾的,東西極為簡陋,就是怕她看不見,踢到什麼東西摔倒,很多傢俱都移出去了。
田恬連忙起身穿鞋,她要出去看看。
她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馮清。
小院收拾的很乾淨齊整,田恬只是匆忙掃了一眼,直奔另一間房。
東廂房的房門緊閉,馮清和柳枝可能還沒起來,田恬實在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敲響房門,想要第一時間把這個好訊息告訴馮清。
馮清此時根本不在房間裡。
風雪院此時忙慌慌的,一眾公子和老倌都守在後臺房裡,盯著大夫為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馮清診治。
老倌愁眉緊鎖:“大夫,馮清他怎麼樣了?”
大夫嘆氣:“這位公子傷的太重,已經傷到根本,最近又勞累過度,恐怕是”
這話嚇的在場眾人臉色發白,張哥哥忍不住道;“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馮清,他今年才十九歲而已,太年輕了。”
一眾公子紛紛開口附和。
大夫嘆氣:“想要讓他活下來,唯有十分貴重的滋補聖藥才行,否則很難。”
這把一眾人難住了。
老倌也捨不得馮清死:“大夫,勞煩您先開些湯藥先穩住傷情,其餘的咱們之後再想辦法。”
大夫點頭。
柳枝瞧著天色大亮,臉色大變:“爹爹,清公子家裡還有他妻主,若是他妻主發現他不在家裡,恐怕會多想的,我得先回去穩住她。”
老倌聽著馮清那個妻主就煩,若不是因為她,馮清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這人也是真傻,明明有傷在身,偏偏固執要上臺唱曲,昨夜還連續接了十幾支小曲,把自己唱到吐血昏迷。
“去吧去吧,別讓她礙事,馮清暫時留在風雪院,不回去了。”
柳枝點頭,行禮退出去。
柳枝回來的時候,剛好撞見田恬在敲門,心都快跳出來了。
他連忙收拾好情緒走過去。
田恬聽到腳步聲,偏頭看他,小男子十六七歲年紀,穿著一身藍色短打,長相普通,是那種丟在人海里都找不到的長相。
身上沒有她熟悉的感覺。
這不是她的清郎。
“你是柳枝?”田恬看著他。
柳枝震驚:“霜娘子,您能看見了?”
不等她回答,柳枝已經確信霜娘子能看見了。
霜娘子雙眼有神,配上她那驚人的容貌,尊貴渾然天成,哪怕她身後是簡陋小院,也絲毫不影響她的氣質,是個頂頂出挑的女娘。
田恬點頭:“你出去了?”
柳枝道:“今晨清公子有些不適,奴才帶他去醫館診治,奴才回來就是專門給您準備早飯的。”
田恬臉色微變,擔憂道:“清郎身子不適那麼大的事情,怎麼沒有告訴我?”
“當時事出緊急,您又出行不便,奴才就沒告訴您。”柳枝道。
田恬立刻問他:“清郎如今在哪個醫館,速速帶我過去。”
柳枝遲疑了,清公子如今還在風雪院,他哪裡敢帶她去。
“這這這不好吧。”
田恬感覺他有些不對勁,皺眉看著他:“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