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衡說沒有寵幸劉夫人, 可之前她去給劉夫人請安,她走姿不對, 雙腿每走一步,疼的發顫,那分明就是被寵幸後才有的症狀。
她那模樣, 根本就不是裝的。
高衡在說謊?
田恬定定的看著他, 思索片刻, 決定直接問出來,她不喜歡藏著掖著,更不喜歡瞎猜什麼:“劉夫人每次侍寢回來,雙腿難以走路,你作何解釋?”
高衡瞬間秒懂:“我宣她侍寢,只是為了氣你,每日都是讓她跪著侍寢的,她長跪一夜,自然雙腿難以行走。”
“你讓她跪一夜?”田恬驚訝難言。
高衡說到這裡,覺得晦氣,把之前劉夫人不願侍寢的事情說出:“一個被當做玩物送來高宮的女人,竟然敢嫌棄我,我自然不會讓她好過。”
誤會解開,田恬心裡舒坦了,高衡摟著她,她也不在掙扎。
高衡自然感受到田恬的變化,欣喜不已。
田恬問:“這次下毒的人,找到了嗎?”
高衡解釋:“已經抓了十幾個下人進了天牢,嚴刑之下必有結果,嬋兒且等等,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答覆。”
田恬點頭,後怕不已:“若不是我發現的及時,也許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高衡摟著她,耐心安慰:“別怕,有我在,以後誰也不敢傷害你。”
田恬嘆氣:“子瑞,其實我不喜歡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過那種寧靜悠遠,種豆南山,平淡溫馨的生活。”
高衡直接道:“嬋兒,你這是被嚇壞了,那種日子有什麼好,為了幾兩銀子折腰,每日都是柴米油鹽,我不喜歡,且這輩子你跟了我,註定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嬋兒,別胡思亂想了。”
“子瑞,你不覺得這種生活很累嗎?看似權傾天下,錦衣玉食,可咱們沒有自由,不論去到哪裡,都有無數歹人刺殺,就連在自己家裡,也有性命之憂,實在讓人寢食難安。”
田恬抬眸看他:“子瑞,我們換個身份,去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可好,以我們的本事,不會為銀子煩惱,咱們每天看太陽東昇西落,遊遍大楚山水風光,安穩一生,想想那種日子,都讓人嚮往不已。”
高衡笑:“嬋兒別傻了,只有權力掌握在自己手裡,才有話語權,否則咱們只是別人粘板上的魚肉。”那種日子雖好,可從他選擇走上這條路起,他就註定無法脫身,再者他喜歡權力,更想坐上那個至尊之位,他可沒興趣去當什麼富賈鄉紳,一輩子平平淡淡,那樣實在無趣。
人生在世,就當轟轟烈烈闖出一片天地,無悔來一趟人間。
田恬見勸不住他,無可奈何,索性不勸了,先等等再說。
嘴上說說,肯定是無法說服他的,且他還那麼看重權勢。
想要讓他放下權利,太過艱難。
“我昏迷幾日了?”田恬問。
“整整四日。”
“這四日你都在這裡守著我?”
“只有在這裡守著,我才能心安。”
田恬心裡感動:“快去洗漱歇息,別把身子熬壞了,我已經沒事了。”她現在雖然渾身無力,但總體感覺還好,御醫的醫術確實厲害。
“我就在這裡歇息。”高衡捨不得離開她。
田恬拒絕:“你回千歲殿歇息,我這裡房間太小。”她昏迷四日,連著四日未曾沐浴洗漱,肯定渾身又髒又臭,她不願意和他呆在一起,被他聞到。
田恬愛潔,不願意把這麼不堪的一面,給自己男人展現。
高衡還不肯放棄,耐心勸說。
田恬鐵了心,直接把他趕走。
高衡無奈,只好悻悻回千歲殿。
“嬋兒,等我處理好手頭的事情就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