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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恬笑著道:“侄媳自然是願意的,明兒個一早,侄媳便先去大嫂二嫂處,尋她們一起過來伺候您起床洗漱,在您跟前盡孝心。”
她只是一個侄媳婦,她前面還有老夫人的兩個兒媳婦,怎麼樣也輪不到她伺候她。
若老夫人是個好的,伺候也無妨,但她實在可恨,田恬不想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馮姨娘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在世安院伺候了大半個月,人家根本就沒把那當成孝心,生生逼死了她。
“怎麼,我叫你一個還叫不動?”老夫人冷著臉。
“大娘說笑了,您叫侄媳,侄媳哪裡敢不來,只是說到盡孝心,難道兒媳婦不應該比侄媳更合適盡孝心嗎?”田恬笑著道:“大娘也知道侄媳一直想再懷一胎,且一直在調養身子,大夫叮囑一定要好好將養著,每日晨昏定省侄媳還可以,但伺候您起床梳洗,侄媳實在不能勝任,大娘向來心疼小輩,想來為了宋家子孫大事,肯定也能委屈將就讓丫鬟繼續伺候。”
老夫人氣的渾身發抖,她說一句,老三媳婦便有十句等著她。
忤逆,太過忤逆。
鄉野婦人,粗俗不堪,無理至極。
只聽見啪的一聲,老夫人的手重重拍在旁邊的桌子上,怒不可遏:“老三媳婦,你敢頂撞長輩,放肆。”
宋文剛想開口為妻子求情,妻子比他還快一步。
田恬沒了之前的笑容,一臉嚴肅和老夫人視線對上。
“大娘,侄媳只是據實以道,何來放肆,侄媳也是為您著想,若侄媳真來伺候您起床洗漱,時日一長,沒有孕像,又該如何是好?三爺一直期盼能再懷一胎,能為宋家開枝散葉,目的就是為了讓宋家枝繁葉茂,長盛不衰,甚至為了能重振宋家門楣,日日埋首苦讀,您可不能因為一點子小事,讓人寒了心。俗話說的好,兄弟一心,其利斷金。”
田恬這話說的很委婉,她是在告訴老夫人,現在事情已經成為定局,再做那些小動作沒有任何意義,若真讓二房寒了心,對於整個宋家非常不利,讓她明白其中利害。
她現在已經是京城皆知的宋三少夫人,鐵一般的事實,老夫人如今能做的,不是打壓他們,而是好好維護這段關係,讓宋文能心甘情願輔佐宋衝。
老夫人自然也是聰明人,聽明白了田恬的話,理智迴歸,氣歸氣,卻也不敢在多加為難。
宋文畢竟是侄子,和她隔著一層,如今整個京城已知他有妻女,想要為他尋一門好親事已不可能,若在因為想出一口氣,為難老三媳婦,屆時雙方離心,實不划算。
老夫人不耐揮揮手:“既然大夫叮囑你好生將養,那便在望竹軒好生養著,伺候人的活交給下人去做便是,晨昏定省也不用過來,若三個月內沒有懷上子息,為了宋家香火鼎盛,我會給老三安排妾室,老三媳婦,你意下如何?”
老夫人就算不為難她,但也絕不會讓她好過。
田恬笑著道:“侄媳以三爺馬首是瞻,只要他想納妾,侄媳定會妥善安排。”
老夫人滿意點頭,並未問宋文,在她心裡,納妾是美事一樁,沒有哪個男人會拒絕。
夫妻倆相攜走出世安院,互相對視一笑。
兩人開開心心回去,橋橋已經睡下了。
“三爺,你要去前院那邊招呼客人嗎?”今天畢竟是二爺的大日子。
宋文點頭:“還是要去一下的。”他不出席不行。
“那我去新房那邊轉轉,在新娘子跟前露個臉。”免得到時候有人說她失了禮數。
“成,要是轉累了就回來歇息,不用管旁人如何說。”宋文道。
田恬笑:“我知道的。”
夫妻二人簡直整理儀容,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