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笑不得。
雙手伸過去,在她後背和腰間有節奏的按摩起來。
“這樣可會好些?”
田恬水潤的雙眸瞪著他,沒有好氣:“還不都是你害得,渾身都快要散架了。”
“那也是你先挑起來的。”宋文眼眸含笑,一副都是你自找的模樣。
田恬更氣了,把頭偏向另一邊,不再理他。
這日,望竹軒又來了一位陌生客人。
田恬正在房裡檢視賬本,綠竹來報:“三少夫人,二少夫人求見。”
田恬震驚,她記得自己好像連一句話也沒有和二少夫人說過,她怎麼找她來了?
不過來者是客,田恬合上賬本:“快把人請進來。”
“是。”綠竹行禮退下。
沒一會兒,馮玉跟著綠竹走了進來。
田恬已經站在房門口相迎,微微福身施了一禮:“二嫂今日可真是稀客,快快請進。”
馮玉領著丫鬟生澀的回了一禮:“還望三弟妹不要嫌我不請自來才好。”
馮玉一身天青色衣裙,外面穿了一件月牙白的褙子,滿頭金飾,手上和脖頸上也不落下,遠遠看去,陽光下就是個金光閃閃的人。
隨著她愈發走近,田恬才看清楚她的臉,她臉上妝容很重,依然遮不住她的憔悴,一雙眼微微腫起,一看就是昨晚哭過的緣故。
“二嫂言重了,您能來望竹軒做客,這望竹軒蓬蓽生輝。”田恬笑著道。
馮玉也在打量田恬,她這個三弟妹穿著一身粉色衣裙,外面套了一件粉色褙子,發上簪了一朵粉色牡丹花,斜插了一根白玉牡丹簪,兩顆水滴狀的白玉耳墜,清雅脫俗,格外好看,手腕上還戴了一個白玉鐲。
她身材豐腴,俏生生站在房門口與她說話,言笑晏晏,深秋的暖陽照在她身上,膚白如雪,如明珠生暈,明豔不可方物。
“三弟妹,你真美。”馮玉不由自主的道,長這麼大,她還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子,有少女的美,也有成□□人的韻,簡直好看到挑不出一點瑕疵。
如果她也有三弟妹這麼漂亮的臉,二爺是不是也會多顧她一些?
田恬被馮玉突如其來的一誇,有點沒反應過來:“二嫂,您也很美。”隨即走上前幾步,拉著馮玉的手,把她往房裡帶:“外面冷,咱們進屋說話。”
馮玉點頭,跟著走了進去。
臥房以屏風為界,外間是一個小客廳,可以用來宴客,也可以在那裡看賬本,處理一些事情,裡間專門歇息,這是田恬來之後改的。
“三弟不愧是個讀書人,房間佈置的好清雅。”馮玉感慨,牆上基本都是畫作和字帖,進來之後有淡淡花香和墨香。
“坐吧二嫂。”田恬招呼道。
馮玉點頭坐下。
綠竹適時端茶送來。
田恬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二嫂,你嚐嚐這茶,是我讓綠竹特意泡的安神茶,我瞧著你面色不好,應該是睡眠不佳導致的,你喝了這茶,回去肯定能睡個好覺,回頭你要覺得這安神茶不錯,我讓綠竹給你送一些過去。”
馮玉心頭一暖:“多謝三弟妹。”說到睡眠不好,她又忍不住想起了傷心事,眼圈紅了起來。
田恬連忙道:“二嫂,你別哭,到底是怎麼了?”其實田恬心裡明鏡似的,但嘴上不能直接說出來。
馮玉擦了擦眼淚:“不瞞三弟妹,我進宋府以後,府裡的人都不喜歡我,我是看在眼裡的,我一肚子委屈實在不知道找誰訴,只能找上你。”這諾大的宋府,也就只有三弟妹對她笑過,無聲安慰過她,其他人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做派,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
哪怕是做為丈夫的二爺,也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以前在鳳陽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