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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就知道劉夫人很厭惡他,打心裡瞧不起他一個閹人,每次從千歲殿侍寢回去,總會暗地裡好生沐浴洗手,好像沾染了什麼髒東西。
完全不像姜蟬那個負心的女人,第一次見到他,完全不怕,還說她是他的知心人。
這些年他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他知道姜蟬那時候是真的對宦官身份,沒有抗拒,沒有厭惡,沒有噁心。
所以他那晚沒捨得殺她,還帶她去膳房偷了一隻雞。
想到這些,不由又想起她背叛他,假傳聖旨的事。
高衡一把甩開劉夫人的下巴:“滾出去。”
劉夫人如蒙大赦:“是,妾身這就出去。”只要不讓她侍寢,她什麼都無所謂。
劉夫人行禮退出去,快要退到門口,高衡猛然想起今晚招幸她的理由,他是為了氣太和宮那個女人,若劉夫人離開,她肯定暗地裡偷笑。
“回來。”
高衡的話如同閻王令,劉夫人從天堂直直掉進地獄。
她快哭了,為何已經讓她滾了,還要讓她回去。
高衡涼涼的盯著她,彷彿盯著一個死人。
劉夫人真的被嚇到了,第一次感覺自己離死亡如此之近。
性命面前,貞潔不足為道也。
劉夫人怯怯走回去,渾身侷促的站在他跟前。
高衡直接道:“很厭惡我?”
“妾不敢。”劉夫人噗通一聲跪下。
“不願侍寢?”
“妾沒有。”
“以為我看不出來。”
“妾”
“既然不願意,我不勉強你,今晚就跪在這裡,跪到天亮。”高衡也不想真寵幸她,只要找個藉口把她留在千歲殿即可。
“是。”劉夫人心裡鬆了口氣,只要不讓她伺候,跪一晚上又何妨。
一連幾日,都是由劉夫人侍寢。
一時間,整個高宮的風向標發生變化,田恬跌落神壇,劉夫人再次一躍成為最受寵的夫人。
高宮管理大權,也再次落到劉夫人手裡。
田恬對於權力看的很開,高宮的開支都是非常正常的,想從裡面撈油水,很難。
且因為洗衣粉,香皂的火爆兜售,田恬早就成了腰纏萬貫的富婆,根本不把高宮那點子油水看在眼裡。
又要重新去給劉夫人請安見禮,田恬內心不願意,直接告了假,尋了個不去的由頭。
一連十日,田恬沒有去請安見禮,劉夫人發作了,直接請了御醫給田恬看診,確認她身體是否康健。
御醫也是個看菜下碟的主,田恬身體健康,他一五一十回稟了劉夫人。
劉夫人以此為理由,要求田恬每日務必去請安見禮。
田恬知道劉夫人不安好心,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秋菊安慰道:“夫人,您別難過,劉夫人現在就是仗著自己得寵,囂張跋扈了些,等九千歲的氣消了,她越不過您去的。”
田恬沒說話,茫然的看著窗戶外面,如今已是陽春三月,院子裡的桃花和梨花爭相開放,綠草小花開的茂盛,一片勃勃生機。
而她的心,一片茫然,劉夫人已得寵多日,高衡真的是氣她,還是對劉夫人上了心?
這日,田恬收拾洗漱好,帶著秋菊去了劉夫人的宮殿請安見禮。
劉夫人得寵後派頭很大,宮裡的美人每日務必要過來請安見禮。
如今高宮裡還有二十幾位美人,田恬過去時,她們都已經到了,正在劉夫人院子裡聊天說笑。
一行人見到田恬過去,頓時不吭聲了。
田恬當權時,並未為難過她們,如今再次見到,那些美人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