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想活了?
想到這裡,田恬突然後知後覺回過味來,徐慕這幾日異常舉動,幾乎日日待在薔薇院,不會就是怕她傷心難過想不開吧?
田恬越想越覺得可能,香蘭自她收到二小姐信開始,便十分緊張她,深怕她想不開犯傻,徐慕這般,肯定也是如此。
只是徐慕一個大男人,又是一個大貪官,和她只是表面夫妻,她壓根就沒往他擔心她的地方想。
“相公,你是在擔心妾身嗎?”田恬拽緊手裡的筷子。
徐慕沉默以對。
但沉默有時代表預設。
“相公,妾身自嫁給你那一刻起,便放下前塵往事,如今唐知縣和二姐定親,妾身只會笑著恭喜。”田恬放下手裡筷子,認認真真道。
徐慕神情複雜的望著她好一會兒,良久才開口:“你執意去,那便去。”他不讓她去,也是為了她好,但她想去,他沒有拒絕的理由,且這幾日觀察下來,她雖然淡然的過分,但真沒有尋死的念頭,他雖然官職低微,但見識不少,她是否想犯傻還是能確認的。
田恬笑著點頭。
徐慕用過午飯便離開了。
三日後,田恬和徐慕一起出發前往渝州,和他們同行的還有一百多號人,以及數十口沉重的箱子。
田恬不知箱子裡裝的什麼,但猜也能猜到個大概,不外乎是一些值錢的金銀珠寶和古玩字畫。
徐慕每次去渝州,從不空手前去,每次過去,王知府臉上都會笑的多出兩道褶皺。
“夫人,看什麼?上車吧。”徐慕和田恬並肩站在府門口。
田恬點頭。
夫妻二人相攜上車,大部隊浩浩蕩蕩前往渝州。
從長平縣到渝州大概要一天的路程,一路顛簸,田恬難受的不行。
翌日中午,馬車穩穩停在知府府邸門口,徐慕先行下車,遂扶著田恬下車。
柳姨娘早早得知訊息,一直在府門口等著,眼見女兒女婿回來,女婿還十分體貼女兒,心裡寬慰不已。
“靈兒。”柳姨娘紅著眼眶,雙手緊緊拽著帕子。
田恬視線望過去,便看到一個身穿湖藍襖裙的美婦人站在府門口的石獅子跟前,那人便是柳姨娘,原主的生母。
她接替了這具身子,和柳姨娘有血緣關係,雖兩人已有兩月未見,但那種親暱感半分不少,她三步並作兩步朝著柳姨娘快步走去,眸中欣喜異常:“姨娘。”
母女倆手挽著手,柳姨娘激動的直掉眼淚。
“讓姨娘好好看看靈兒。”視線在她身上不停打量,兩月不見,她的靈兒比之前圓潤了不少。
徐慕適時上前行禮:“見過姨娘。”
柳姨娘之前看不上徐慕,他名聲不好,又和唐知縣的家世無法比擬,但如今已是她的女婿,笑著道:“好好好,徐大人不必多禮。”
她是妾室,哪怕是自己的女婿,她也不能直呼其名。
徐慕謙恭:“姨娘,都是一家人,您直接稱呼在下徐慕即可。”
柳姨娘欣慰的笑:“好。”
田恬挽著她的手:“姨娘,外面冷,咱們別站著了,先進府吧。”
“嗯。”柳姨娘點頭。
一行人熱熱鬧鬧進府,田恬先讓柳姨娘回院子,她和徐慕拜見完王知府和知府夫人後,再去找她說話。
柳姨娘是個妾室,田恬回來必須要先去拜見王知府和正室夫人,這是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