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王玉芳和唐子澹的事情,定然傷心欲絕,上輩子原主確實也是如此,在府內哭了三天三夜,最終把徐慕都驚動了,兩人因此大吵了一架。
事後徐慕陪她一起回渝州賀喜,原主依舊是一副哭天抹淚的模樣,落了徐慕好大臉面,之後徐慕對她愈發冷淡,甚至好長一段時間,一步未踏進薔薇院。
田恬沒有半分感覺,一切都是註定的,她早已知曉結果,沒什麼好傷心的。
“香蘭,收拾東西,我們過幾日要回渝州了。”
香蘭詫異:“夫人,是渝州出什麼事了嗎?”不過年不過節的,突然要回去,讓人疑惑。
“是我二姐和唐子澹定親,我們要回去賀喜。”田恬說的漫不經心。
香蘭當即愣住,不敢置信:“夫人,二小姐和唐知縣,這怎麼可能?”夫人之前和唐知縣可謂心心相印,情深似海,夫人才出嫁不過月餘,唐知縣便要和二小姐定親,這讓她如何接受的了?
田恬點頭:“卻如你所想的那樣,他們要定親了,去收拾東西吧。”
香蘭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田恬秀眉微蹙:“香蘭,你還站在這裡作甚?還不快去收拾東西。”
“夫人,您沒事吧?”香蘭惴惴不安的看著她。二小姐和唐知縣的事情,她一個奴婢聽了都受不了,何況是夫人,她怕夫人太過傷心難過,故而半步不願離開。
男人怎的如此薄情,太讓人心寒。
田恬無奈:“我能有什麼事,我已為人婦,早就對唐知縣放下了,他如今要和二姐定親,我笑著恭喜。”
田恬越無所謂,香蘭越是擔憂,生怕她做傻事。
“快去收拾吧。”田恬嘆氣。
香蘭道:“薔薇院還有其他下人,奴婢讓別人收拾,奴婢陪著您。”
田恬又氣又好笑:“我真的沒事。”
香蘭垂下眼簾:“夫人,您若是傷心,您可以哭出來,您這樣憋著,奴婢擔心。”
該解釋的話田恬都說膩了,她懶得繼續說,到時候她自會明白。
“對了,大人說今日要回來,怎麼這個時候還沒回來?”田恬瞧著天色也不早了,按理說早該到了。
“奴婢這就派人去打聽一下。”
“嗯。”
一連兩日,徐慕都沒有回府。
田恬漫不經心的態度讓府內下人們惴惴不安,管家更是直接把田恬的情狀彙報給了徐慕。
縣衙,書房內,管家跪在地上回話。
“大人,奴才有一事惶恐不解,特來向您稟報,望您定奪。”
“但說無妨。”
“夫人最近依舊是原樣,看不出什麼變化,但是她的陪嫁丫鬟香蘭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好像極為擔心什麼,奴才一直讓人盯著薔薇院那邊,香蘭晚上給夫人守夜,也是跪在床前守的,十分謹慎。香蘭太不對勁,奴才覺著此事甚大,才趕緊來縣衙稟報大人,望大人示下。”
徐慕臉色微變,手裡書籍重重扔在書案上,發出啪的聲音。香蘭此舉,明顯是怕王玥靈想不開做傻事,唐子澹和王玉芳定親,她竟傷心至此?
“周南,安排馬車,立刻回府。”
知縣夫人
周南連忙應聲稱是。
田恬絲毫不知縣衙裡發生的事情,隆冬時節太過寒冷,她一天到晚窩在薔薇院無所事事,這兩日她迷上了插花,徐慕來到薔薇院時,田恬正巧在院牆下剪梅花。
徐慕來的匆忙,身上還穿著官服,外面罩了一件黑狐大氅,他神色清冷,濃密眉毛皺成兩把小劍,渾身氣勢逼人,跟在他身後的周南連大氣不敢出。
田恬感受到了徐慕的不開心,捧著一把嬌豔紅梅過去行禮:“相公,今日怎地突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