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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和他吵架鬧矛盾,也是想看看他在那種刺激之下,會不會發病,事實證明他比之前好多了,連著大半個月都沒事。
她出去回來一趟也是大半個月,她能走的放心。
“我這裡還有兩盒血燕,明日一併給你孃親帶去。”
田恬搖頭:“公子好意,妾身心領了,只是血燕價值千金,極為貴重,若真給了孃親,反倒讓孃親懷疑。”
李湛無奈,只能隨她,等以後帶她正大光明進宮,就可以堂堂正正給她孃親賞賜,不用像現在這般躲躲藏藏。
翌日一早,田恬帶著秋穗下山。
李湛安排的車伕在山腳下等她們。
田恬剛走到山腳,遠遠就看到道路上停放一輛馬車,一位黑衣短打年輕男子手持韁繩,站在馬兒旁邊,他二十歲出頭,英氣勃勃,渾身散發著不容小覷的氣場。
“奴才墨染給夫人請安。”黑衣短打男子抱拳行禮。
田恬含笑點頭:“不必多禮。”她在別院見過墨染,也是李湛的貼身侍衛之一,和墨揚一樣是李湛心腹。
“夫人,請上車。”墨染抬了一條小凳子放在馬兒旁邊。
田恬頷首,在秋穗的攙扶下,進入車廂。
秋穗隨後進入。
待主僕兩人坐定,墨染跳坐上馬車,勒緊韁繩,駕車離開。
田恬走了六天的路,終於到達邙山腳下,三人疲累不已。
抓緊時間趕路上山,終於在天黑之前到達目的地。
孃親住在墓園附近,為了給將軍爹爹守墓,特意在墓園不遠處修建一棟青磚瓦房。
她只帶了一個老嬤嬤在身邊伺候。
田恬按照記憶裡的路線走去,敲響房門,不一會兒,大門開啟,是老嬤嬤來開的門。
“大小姐,您可總算來了,夫人日日記掛著您呢。”老嬤嬤高興道:“快快請進。”
“袁嬤嬤,孃親這一年來還好吧?”
“還好,夫人比去年好多了。”剛得知將軍戰死訊息,她眼睛幾乎哭腫,如今時日長了,情緒穩定多了。
田恬點頭,隨即道:“勞煩嬤嬤幫忙安頓一下這位駕車師傅。”
“好。”袁嬤嬤點頭。
田恬進屋之後,第一時間給孃親請安。
孃親正跪坐在佛前敲木魚,嘴裡唸唸有詞,好像是在唸經。
她穿著一襲素色衣裙,鬢上戴了白色絨花。
聽到女兒的聲音,連忙轉頭看她。
母女倆視線對上,田恬能從孃親臉上依稀看到她們相似的眉眼。
孃親今年三十三歲,正是風韻俱佳的好年齡,只是她經歷喪夫之痛後,整個人看著很是憔悴,雙眸暗淡無光,頭上也生不少白髮。
可以想見這幾年她過的很不好。
“玉兒,就你一人過來嗎?”她沒看到女婿過來。
田恬點頭:“洛修最近手頭有緊急事,過不來,我就一個人過來了,等他有空了,女兒再帶他過來給孃親請安。”
田恬不敢把實話告訴孃親,她經歷喪夫之痛已是大悲,若再讓她知道陳洛修把她趕到凌雲峰,若是氣出個好歹來,太不值當。
孃親作勢起身,袁嬤嬤連忙去攙扶她,坐在主位上首。
“咱們家遭逢大變,女婿他對你可好?你可不能騙孃親!”
她心裡大致清楚,將軍府沒落,女兒在婆家待遇也會變化。
這些年她一直在為丈夫守墓,忽略了女兒。
今兒見女兒一人過來,她才後怕起來。
以前女兒和女婿焦不離孟,感情極好,去年兩人也是一起過來的。
今年好像無形中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