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宋文整個人不對勁了,渾身的痛被無數倍放大,他感覺比昨日疼太多。
田恬一直在福和堂守著他,他傷的太嚴重,大夫都沒敢讓他回家休養。
看著他渾身冒汗,俊臉慘白痛苦,田恬著急:“宋文,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難受了,我現在去把大夫叫進來,你等著。”
田恬話落,連忙跑出去喊大夫。
大夫第一時間為他檢查。
檢查完後,田恬把大夫拉到門外講話:“大夫,我相公如今是什麼情況?”
“傷的太嚴重,需要好好治療。”
“那他叫痛?昨天也沒這麼嚴重啊。”
“昨天被打的太厲害,而且當時上藥的時候,我用了一些麻沸散,今日麻沸散藥效過去,他肯定會喊痛的。”
“大夫,請務必治好他,他還年輕,不能就這樣毀了。”
“放心,我是醫者,自然會盡最大能力。”
“多謝大夫。”
田恬說完話進去,宋文一臉緊張的看著她:“夫人,我這傷是不是好不了?這輩子我是不是都不能像常人那般?”
昨兒個他沒什麼感覺,那種疼痛也能忍受,他就沒有多想,但是今日渾身劇痛,那種痛他根本接受不了,生不如死。
“不會的,大夫說了,好好配合治療,一定會痊癒的。”
宋文還是有些懷疑。
“夫人,治我這傷,怕是要不少錢吧?”
“沒事,錢沒了可以在掙,只要你健健康康就好。”田恬笑著安慰。
宋文心痛難掩:“那些錢原本是給橋橋買嬤嬤的,如今我這一病,嬤嬤也買不了。”原本計劃好的事情,現在毀於一旦。
“這種時候就別想嬤嬤的事情了,你先顧好自己。”田恬很無奈。
宋文點頭嗯了一聲,如今也只能如此。
宋文在福和堂住了五日,直到病情穩定,大夫才同意他回家休養,不過還是要定期去福和堂檢查。
豐華在薛家住了兩日,便風風火火離去,田恬帶著宋文回家,薛府門口的紅綢如數撤去,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清淨。
田恬想到宋文受傷的事情,心裡憋屈的厲害,但對方勢大,他們現在無可奈何。
宋文面上從容,心裡依舊翻江倒海,差點讓他成為殘廢,他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只可惜宋家已倒,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忍氣吞聲,護家人安全。
“我們進去吧。”田恬笑著道。
“好。”宋文被兩人用支架抬著進去。
橋橋已經好多天沒看到爹爹,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一步也不肯離開。
田恬安頓好宋文,拿出十個銅板答謝抬支架的夥計,親自把他們送出門。
“宋文,我現在要去市集買菜做飯,你一個人在家裡可以吧,我帶著橋橋很快回來。”田恬原想著把橋橋留下來,但宋文現在不能動彈,把孩子留給他,實在不合適。
現在宋文倒下了,做飯的事情就要落到她身上,她得把這一大一小照顧好了。
宋文連忙道:“我沒問題的,你一個人帶著橋橋出去,注意安全,實在不行,就把橋橋放在陳嬸兒家裡,讓她幫忙先照看一下。”
“沒事,只是買個菜,我看得過來,橋橋很聽話,不費事。”
宋文嗯了一聲。
田恬拿了籃子,牽著橋橋出去了。
去到市集,田恬看到想吃的菜,都要討價還價半天。
現在買東西不敢大手大腳,宋文這次受傷極為嚴重,用的藥都是價格高昂的好藥,就這幾日的藥錢下來,幾乎用完了他們之前的積蓄。
再不節約一點,之後吃飯都是問題。
田恬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