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直保留著二房的財產,這些年未曾動過分毫,全部都給你們留著,待你們回府之後,那些財產還是你們的。”
田恬聞言笑了,老夫人這些年一直想讓他們回去?這話實在荒唐滑稽。
田恬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大嫂,你不用如此費力為老夫人辯解,她是什麼樣的人,咱們三人都清楚的。”田恬放下茶杯,杯子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我今日把話說明白了,我們不可能回去,不說我家三爺如今官拜尚書,就算他是個平頭百姓,我們也斷然不會回去。”
大少夫人還想勸。
田恬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大嫂,無需多說,當年宋府之事,就算是個普通人,也無法原諒,更別說我家三爺寒窗苦讀十數載,學富五車,他有氣性,有風骨,還請歇了心思。”
二少夫人有些不滿她的獨斷專行。
“三弟妹,你都未徵詢過三弟的意見便斷然拒絕,想來不合適吧,三弟怎麼說也是宋家二房嫡子,且二房眾多財產,亦不是你能決定不要便不要的。”
田恬淡然道:“我的話便是三爺的話,三爺如今已是戶部尚書,得陛下青眼,前程正盛,二房那一點財產在他眼裡,不過爾爾,沒有那些銀子,我們一家照樣過得很好不是?”
二少夫人被懟的啞口無言。
田恬懶得再與她們多費唇舌:“大嫂,二嫂,我今日教橋橋畫了許久的畫,身子有些乏了,便不留你們了,抱歉。”
這是直接下逐客令了,大少夫人二少夫人都是名門貴女,自然做不出繼續糾纏的事情來,臉上端著最後的體面離開尚書府。
兩妯娌剛坐上馬車,便開始罵起來。
“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若不是靠著三弟,她不過是個鄉野村婦,也配給我甩臉色。”
“還不要我們的東西,那一盒子首飾,我自己都沒捨得用,她竟然還瞧不上。”
兩人生氣歸生氣,但打心底裡更多的是羨慕。
“大嫂,我瞧著三弟府裡好像連一個姨娘都沒有?”
大少夫人臉色極不好看:“三弟確實沒有納過。”
“那狐媚子懷孕時,難道都沒有找人開臉嗎?”二少夫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可真是實打實的妒婦了。
“三弟疼她,她出身不高,命是真好。”這一點,她不得不承認。
這京中哪家有頭有臉的正室夫人,懷孕時都沒讓自家爺們憋悶過,都會主動挑兩個貼身丫鬟,開了臉抬姨娘侍候著。
二少夫人深深嘆了口氣。
宋府,世安院。
老夫人得知她倆鎩羽而歸,不免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謾罵。
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一五一十說明緣由,是陳氏斷然拒絕,絲毫沒有商量餘地,他們是鐵了心的不回來。
老夫人陷入深深的惆悵。
若早知今日,她當初說什麼也不會逐宋文出宋家。
如今只能讓老大老二在去找他說道說道,看能不能有成效。
晚上,宋文回府,田恬便把白天兩妯娌過來的事情告訴他:“三爺,我已經明確拒絕她們了,那宋家就是個臭水坑,咱們不能因為一點財產攪進去,雖然那些銀子本就是咱們的,但為了你的前途計,咱們還是明哲保身的好。”
宋文點頭:“夫人做的極好,從離開宋府那天開始,我便從未想過回去。”之前還想著把孃的墳從梁州牽進宋家墓園,和爹爹葬在一起,如今娘已經改嫁,那就完全沒必要。
田恬嗯了一聲。
之後的日子,宋沖和宋淵又找上了宋文,明裡暗裡找他吃飯喝酒,實則就是像他示好,希望他可以回去。
宋文已經是戶部尚書,心智近妖,自然一眼看出兩人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