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娣燒的太嚴重了,估計有三十九度,我得帶她去鎮上看病。”
洪母聞言,連忙搖醒她:“來娣,你還聽的到嬸子說的話嗎?”
田恬迷迷糊糊睜開眸,但燒的太嚴重了,口乾舌燥,說話都困難:“嬸子,我聽的到。”
洪國輝道:“來娣,你現在燒的很嚴重,我現在要帶你去鎮上看病。”隨即叮囑洪母:“媽,您趕緊給來娣穿衣服,要穿厚一些。”
洪母立刻點頭:“好。”
田恬還有一點點神智,虛弱吃力道:“嬸子,國輝哥,現在好晚了,你們再給我吃點藥,等明天再說吧,如果明天還燒,那就去鎮上,如果不燒了,那就算了。”她雖然迷迷糊糊的,但也知道現在半夜三更的,洪國輝要帶她去鎮上,勢必要經過一條懸崖陡峭路,大晚上的如何讓人放心。
洪國輝道:“你都燒成這樣了,哪裡還能拖到明天,今晚必須去,就這麼決定了。”隨即讓洪母幫她穿衣服,他去倒了一碗溫開水進來:“來娣,再吃一包藥,然後咱們就出發。”
田恬拗不過他們,只好任由洪母幫她穿棉襖,任由洪國輝喂她吃藥。
一切收拾妥帖,洪母道:“國輝,我和你們一起去。”她是真心喜歡來娣,如今來娣生病,她心裡放心不下,想跟去照顧她。
洪國輝想也不想的拒絕:“媽,您就別去了,我一個人揹著來娣去就成,現在晚上十二點多了,等會兒還要經過一段懸崖陡峭路,您跟著去我不放心。”
洪母說出自己擔憂:“可是你們兩個人去我也不放心啊,我去的話至少還可以給你打電筒照路。”
“沒事的,我把電筒綁在身上就行,而且那條路我走了二十多年了,早就熟爛於心,您去的話等會我還要背您過那段路,太耽誤時間了。”洪國輝道。
洪母聞言,也不在強求:“行,那你自己路上慢點。”
洪國輝點頭:“我先過去換身衣服,馬上就好,您先在這裡看著來娣。”
“快去吧。”洪母道。
片刻,洪國輝穿了一身黑色大棉襖進屋,他身前綁了一根手電筒,背起迷迷糊糊的田恬快步往鎮上走去。
洪母親自把兩人送到小院門口:“一定要慢點啊。”
“知道了。”那抹手電筒光亮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快凌晨兩點,洪國輝揹著田恬終於到了鎮上。
他瘋狂拍打著趙飛虎的醫館大門,稍時,趙飛虎披著一件棉襖匆忙開門。
洪國輝提步進屋,邊走邊說田恬的病症。
趙飛虎道:“你把她放到小床上,再給她量個體溫。”隨即從櫃檯抽屜裡拿了一個體溫計遞給洪國輝。
洪國輝點頭,小心把田恬放在小床上,接過趙飛虎手上的體溫計,快速塞進她的咯吱窩。
“我去穿條褲子,等下就來。”趙飛虎說完,快步上樓。
洪國輝坐在凳子上,擔憂的看著小床上神志不清的女孩兒。
五分鐘後,趙飛虎下樓:“時間差不多了,你把體溫計拿出來給我看看。”
洪國輝嗯了一聲,拿出體溫計遞給他。
“快四十度了,看來要給她輸液了。”趙飛虎看著體溫計道。
“好。”洪國輝無條件配合。
第二天,田恬醒來睜開眼就對上一雙佈滿血絲的眸。
昨晚模糊的記憶湧入腦海。
他守了她一夜。
洪國輝見她醒了,驚喜道:“來娣,你醒了,現在感覺好些沒有?”
田恬口乾舌燥:“渾身有些痠痛,提不起勁來,其他還好。”
“我現在就去喊趙醫生過來。”洪國輝連忙快步出去。
沒一會兒,趙醫生跟著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