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歡心呢,做為奴婢,香蘭得多為主子想想。
香蘭趁著丫鬟們伺候大人穿衣服的空檔,悄無聲息的用手摸了摸田恬的腳,冰冷的手突兀出現在被窩裡,冷的田恬一個機靈,幾乎是瞬間就醒了。
“夫人,您醒了?”
田恬迷迷糊糊的,就見正在穿衣的徐慕轉身看過來,香蘭此時不停給她使眼色,她瞬間秒懂。
“相公,您醒了怎麼也不叫妾身伺候,妾身實在罪過。”說著便掀開被褥下床,作勢要幫他穿衣。
徐慕雙手開啟,任由丫鬟們幫他穿衣:“夫人昨晚看賬本至半夜,何不多睡會兒,我有下人伺候,無需你親自動手。”
田恬笑顏如花:“妾身既已醒來,哪裡還能讓下人動手,伺候相公是為妻者的分內之事。”沒醒來也便罷了,既然已經醒了,她肯定要好好表現一下。
香蘭適時拿了一件披風給田恬披上,她攏了攏披風,俏生生走到徐慕跟前,親自給他系衣裳釦子。
剛睡醒的女子雙眸水霧迷離,粉面含春,櫻桃小嘴不點而赤,端的是人比花嬌,徐慕是個正常男子,視線不由的看向小妻子。
田恬自然也感受到了徐慕灼熱的視線,一張如花小臉更加紅潤,比那天邊朝霞還要美上三分。
伺候好徐慕穿衣洗漱,田恬親自把人送到門口,徐慕道:“夫人不必送了,回去好好休息,這幾日事情較多,我大多住在縣衙,待到年節那日再來陪你。”傾身附在小妻子耳畔,輕聲的說:“屆時我會留宿。”
這話暗示的很明顯了,他要補上之前的洞房花燭夜。
幾乎是瞬間,臉蛋剛恢復白皙的田恬又羞紅了臉。
這這男人竟然這般直接說出,簡直簡直
田恬已經羞的不知怎麼好。
徐慕爽朗笑了一聲,快步離開薔薇院,這一次,他不想再等了。
田恬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踉踉蹌蹌進入房中,她現在只感覺渾身都是軟的。
香蘭忍不住問:“夫人,您怎麼了?”
田恬連忙搖頭:“沒事。”
香蘭一臉不信,之前大人也不知道在夫人耳邊說了什麼,竟讓夫人這般情狀,不過這是主子夫妻之間的事情,她作為奴婢不能多問。
田恬趴在床上想要睡個回籠覺,不知道是不是徐慕那句話對她影響太大了,她怎麼也睡不著,歪在床上休息片刻,索性起來了。
“香蘭,我放在書房裡的賬本你給管家了嗎?”
香蘭連忙行禮回話:“今兒一大早便拿去給管家了。”
田恬點頭道好。
香蘭上前伺候:“夫人,您不睡了?”
田恬徑直穿衣:“不睡了,我去給流民施粥去。”
“夫人,那施粥派兩個下人過去便成了,不用您親自去的。”
“親自去看看總是好的。”田恬身上沒有嬌氣勁,她要親自看著流民有吃的才行。
管家的動作很快,田恬洗漱打扮好出去,他已經在街道處架起了一個簡易棚子,正指揮著下人有條不紊的施粥。
“奴才見過夫人。”管家見田恬過來,連忙給田恬行禮。
“管家快快免禮。”田恬虛扶了一把,視線落在排隊有序的流民身上:“管家做事周到,辛苦了。”
“多謝夫人讚譽,奴才依照夫人囑託,已在長平各處設立了施粥處,流民們都得到了妥善安排。”
流民們也是感恩之人,見幫他們的正主來了,齊齊跪下行禮,感謝田恬的施粥之恩。
田恬笑著讓他們起來,如實講述了銀子來源處,把這個功勞全部算在了徐慕頭上。事實亦是如此,那些銀子全是徐慕的,若他不拿出來,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個功勞合該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