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笑容甜甜,徑直走到一旁的長椅處,把被子放在上面:“今晚我值夜班,怕你半夜有事喊我,我直接住在你病房裡,這樣更方便。”
楊少鋒揚言:“不用,我有警衛員在門口守著,有什麼事情,我會讓他去你辦公室找你,就算你睡著了也沒事。”
甜甜堅定道:“這樣多方便啊。”
楊少鋒皺眉:“你這樣睡不舒服。”
田恬無所謂:“之前在軍營,那時候的環境連現在的一半都比不上。”
楊少鋒聽著也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兩人在軍營的日子。
那時候雖然炮火連天,整□□不保夕,但他們心連著心,比任何時候都幸福。
田恬鋪好被子,和衣躺下。
楊少鋒閉目養神,心痛至極,心愛的女人就在眼前,就在同一個房間,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連擁抱的權利都沒有。
田恬遲遲沒有開口,一直斟酌怎麼解釋,畢竟三年前離開,必須要有一個完美的理由才過的去。
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照亮整個屋子,震耳欲聾的雷聲接踵而至。
田恬瞧著時機到了,趕緊下床,摸到了楊少鋒的床上。
楊少鋒這幾天住院觀察,每天輸液,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不然田恬不敢摸上去的。
楊少鋒感覺到田恬鑽進他的被窩,雙眸瞪大,整個人都不好了。
“許翠翠,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這話近乎低吼出聲。
田恬點頭,雙眸亮晶晶的注視著他:“我知道,可是打雷了,我害怕。”
楊少鋒無語,一個上過戰場的女人,見識了槍林彈雨和無數屍體,她竟然害怕打雷?
但楊少鋒能說什麼,還不是田恬說什麼就是什麼。
“趕快下去,我就在這屋子裡,不用怕。”
田恬耍賴:“不下去。”
楊少鋒氣急:“你你簡直膽大妄為。”
“我就是膽大妄為了。”田恬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要不是楊少鋒還在病中,她肯定會鑽進他的臂彎,依偎在他的胸膛。
楊少鋒呼吸急促,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因為別的。
“你就仗著我喜歡你,捨不得罵你。”楊少鋒低聲道:“快點下去。我承認我很喜歡你,甚至比所有人都希望你留在這床上,但你已經結婚了,你有了丈夫,就踏踏實實和他過日子,不可以三心二意,我楊少鋒雖然鍾情你,但我不會做出格的事情。”他的自尊不允許,他的教養更不允許。
田恬聞言,笑容燦爛,傾身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楊少鋒渾身僵住,兩個眼睛瞪的像牛眼。
敢情他剛剛說了那麼多,她一個字沒聽進去。
田恬湊在他耳邊,女孩的香甜氣息把他包圍,輕聲的說:“沒有別人,從始至終只有你。”
楊少鋒不敢置信,偏頭定定的看著她,生怕自己聽錯了,是一場美夢。
田恬笑著道:“我調來軍區醫院,本就是為了你,只是後來李秀蘭在我面前說是你的物件,我不想打擾你們,所以那次在街上遇到你,才說自己結婚了,今天你在病房裡澄清和她沒有關係,我才知道我誤會了你。”
楊少鋒強忍著心裡的激動:“既然你當初逃出了魔爪,為什麼不回來找我?”天知道分離的這三年,他有多痛苦。
田恬說出早已想好的說辭:“當初被敵軍追,我確實絕望跳河了,只是命大,被人救上岸,我大病了一場,等我病好去打聽你的訊息,你已經寫了檢舉信不知所終,當時國軍找你,敵軍也在找你,我如果出現,必將成為你的軟肋,所以只能等了又等,去醫科大學學醫,直到三年後,敵軍無條件投降,我再次從報紙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