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少夫人以及二爺,全在外面招待賓客, 沒有過來。
“見過大娘。”夫妻倆齊齊行禮。
坐在上首的老夫人,臉色鐵青,目光落在田恬身上,那眼神恨不能撕了她。
田恬面上依舊恭敬, 好似根本沒有察覺到老夫人的神情。
老夫人當場發怒:“陳氏,跪下!”
田恬抬眸, 一臉惶恐,但沒有跪:“大娘,是侄媳做錯什麼?何故要我跪下?”
宋文也看向老夫人, 不解問道:“大娘, 陳氏她何錯之有, 為何要跪?”
兩人一起忤逆她,老夫人怒氣沖天:“今日之事,定是陳氏慫恿你為之。”
宋文解釋:“大娘,此事與陳氏無關,都是我自己拿的主意,是我一直想給陳氏名分,二哥的婚宴剛好可以成全我的心願,您要怪就怪我,我願意承受您所有責罰。”
老夫人更加火大,一想到算盤落空,痛心疾首指著宋文鼻子罵:“老三,你簡直就是得了失心瘋了,知不知道今日之事,你是在自毀前程。”
宋文目光堅定,擲地有聲:“大娘,我不知道什麼是自毀前程,我只知道應該給陳氏一個名分。
大娘,我很感激您為我著想盤算,但想要撐起宋家門庭,不是靠一門強有力的姻親就可以的,您把事情想的太簡單。”
宋文不認可她:“宋文斗膽在這裡說句膽大妄為的話,在宋文看來,所有的手段在真才實學面前,都不值一提,朝廷人才濟濟,若想要在朝廷爭有一席之地,也只能是真才實學。”
老夫人簡直要被宋文氣瘋了:“逆子,逆子啊。”
宋文並沒有被逆子兩字止住,又道:“大娘,宋文自認沒有做錯,現在不覺得錯,以後更不會覺得錯,男兒生於世間當頂天立地,若因為前途拋妻棄子,終難成大事,請大娘諒解,息怒。”
“你還年輕,你根本不懂。”老夫人苦口婆心。
宋文沒有做聲,但態度已經說明一切,他不認可老夫人,這個家裡雖然她最大,但這個家的當家人,賢德者才能居之。
“如今事情已成定局,若大娘不解氣,宋文任憑您責罰,不敢有半句怨言。”宋文雙膝跪地,態度誠摯。
老夫人見他為了一個女人下跪,氣不打一處來,但也知道這事兒現在已經成為定局,現在京城的達官貴人都知道宋三已經成親,那些有權有勢的官家小姐,自然不會再考慮他。
現在無論如何責罵懲罰他,也無濟於事。
他平時看著溫和無害,沒想到這一手打的她措不及防。
越想越心痛。
這股子氣不能對宋文發,那就只能發給陳氏。
老夫人直接下令:“陳氏,伺候長輩是晚輩應盡孝心,以後每天準時晨昏定省,伺候我起床梳洗,你可願意?”
這是想找機會磋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