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極好,幾乎有求必應,但自從御前侍衛親自接他進京後,他變的陌生,好像根本不是她的丈夫。
“二嫂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我在宋府的日子不見得比你好多少。”田恬道。
馮玉哽咽道:“二爺在重新物色妻子人選,他要把我降為妾室,覺得我配不上他。”
田恬無奈嘆氣,這種事情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萬幸馮玉只是想找個人說說心裡話,沒想她能安慰她。
田恬靜靜傾聽。
“當初二爺初來鳳陽縣,日子過的極為悽慘,在一家雜貨鋪為奴,我當時是鳳陽縣首富千金,身份與他天差地別,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市集上偶遇,他主動找的我,還誇我長的漂亮,只一眼便想娶我為妻,之後更是對我窮追猛打。
我那時正值情竇初開,二爺各方面都不差,時日久了,我亦芳心暗許。
爹爹當初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是我以死逼得爹孃同意,這才和他成了親。
婚後爹爹雖不待見二爺,但也暗地裡幫襯了不少,不然二爺也不會短短三年內,在鳳陽縣開了四五家雜貨鋪子。
只是沒想到剛回到京城,他就像變了個人,變的我完全不認識。
我小心翼翼討好,卑微謹慎去伺候老夫人,全都沒用,他還是鐵了心要再娶。
老夫人以無所出為由,把我降為妾室,他應該最清楚,不是我無所出,而是前段時日不小心流掉了,不然現在孩子也有六個月了。”
田恬聽的連連嘆氣,這個時代就很現實,很多男人只能共吃苦,不能同富貴。
不止這個時代,包括很多地方亦是如此,男人一旦發達了,就會拋棄糟糠妻,重新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年輕女子。
田恬身為人母,聽到孩子五六個月沒了,深深惋惜:“按理說月份大了,胎像已經穩固了,怎麼會好端端流掉呢,太可惜了。”
說到那個已去的孩兒,馮玉泣不成聲:“那段日子御前侍衛來到府上,要二爺收拾行囊進京,我當時和二爺極為高興,後面走路時不小心踩滑了,從府裡花園裡的臺階摔下去,孩子便沒了。”說到這裡,馮玉恨的咬牙切齒,都是府裡的丫鬟害的,如果不是她不小心,把那油汪汪的雞湯灑在那臺階上,我也不至於路過踩滑。”
田恬聞言,本能感到了一絲不對勁,好巧不巧的,她肚子出事在御前侍衛去之後,她不免想起之前宋文提過一嘴,宋淵根本看不起商戶女
宋淵長相精明,善於算計,他不會是因為自己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一早便佈置好了,沒了孩子,馮玉的正妻之位定然拱手他人,也許從一開始,他就已經做好改妻換妾,重新迎娶千金小姐的打算。
成功的捷徑有很多條,其中姻親是重中之重,他是個庶子,想要在京城有一番作為,有一個強有力的姻親能省許多麻煩。
上一次在鳳陽縣,他主動靠近馮玉,已然明顯,馮家爹孃之所以不同意他們的婚事,其一是兩人身份差距,其二可能是宋淵心思被他們察覺,故而不願,只是馮玉以死相逼,他們不得不同意。
這種事情田恬也只是猜測,她只能藏於心底。
馮玉哭的很傷心,田恬頗為不忍:“二嫂,說句不好聽的,二哥如此負你,你大可與他和離,瀟灑離去,你現在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遇到更好的人。”
馮玉搖頭:“不,我不會離開二爺的,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他。”
田恬嘆氣,這馮玉心思單純,典型的戀愛腦,在這幽深的宋府,她以後日子只會更加艱難。
田恬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了,兩家門第懸殊太大,馮玉根本沒有抗爭的能力,她能做的便是接受,要麼就選擇和離離開,其實她沒有孩子,一個人無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