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他整個人瘦了好大一圈,比之前黑了不少,一看在外面就吃了不少苦。
田恬看的眼淚婆裟,心裡難受的不行。
陳長根笑著安慰:“彩琴,你哭啥,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說著,從懷裡拿了一沓錢出來:“這是九十二塊,你好好收著。”
“這兩塊錢你自己留在身上應急,其他的我存著。”田恬把兩塊錢零錢給他。
“不用,我出門在外不花什麼錢,用不了這麼多錢。”陳長根拒絕。
田恬硬把錢塞進他懷裡:“讓你好好收著,你就好好收著,窮家富路,在外面千萬不能虧待自己。”
陳長根笑著點頭:“大有還在生產隊?”
“嗯,要等會兒回來。”田恬道。
“你和他沒吵了吧?”
“沒有,我後來想了想,吵架也沒啥意思,就懶的吵了。”
陳長根點頭:“好好和他過日子。”
這話叮囑的讓田恬有些不舒服,就好像他要離開她似的。
“今晚咱們殺一隻鴨吧。”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田恬想好好給他補補。
陳長根難得痛快點頭:“好。”說罷:“時間還早,我先進去收拾一下東西。”
田恬不解:“收拾什麼東西?”
陳長根道:“衣服褲子。”說著,陳長根已經快步走了進去。
田恬聽的心慌,連忙拄著柺杖跟著走了進去。
“長根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長根把他帶來的衣服褲子,全部從立櫃裡拿出來,裝進蛇皮袋裡:“我這兩個月想了想,現在大有腿已經好了,他完全能養活你,也不用拉幫套了,以後你好好和他過日子。”
田恬聽出來了,陳長根這是想要離開。
“長根哥,你要走?”離開這個家,就等於不要她了,田恬心裡難受的不行。
他們相處大半年,他對她那麼好,她心裡有他。
陳長根何嘗捨得田恬,但是他沒辦法,有他在張家一天,他們倆鐵定不會有好日子過,陳長根希望她能好好的。
“拉幫套本來就是舊俗,都是饑荒年代逼的,現在改革開放了,日子越來越好過,這種舊俗也該被革除了。”
田恬低下頭,沉默不語。
她和張大有沒有什麼感情,她對陳長根反而難以割捨,他說要離開,她心臟就像被一隻無形大手狠狠揪著,難受異常。
如果她要跟其中一個,她寧願是陳長根,那個願意把全部身家都交給她保管的男人。
至於張大有,他現在腿好了,又是二隊隊長,想要重新結婚也不難,她並沒有欠他。
只是,陳長根願意要她嗎?
田恬想到這裡,直接就開口問了:“長根哥,如果我願意跟你走,你願意帶我離開嗎?”
她覺得陳長根也是喜歡她的,他累死累活在外面掙錢,為的就是給她治病,她覺得陳長根不會嫌棄她的身體。
陳長根頓住了,半響沒說話。
田恬急的催促:“長根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說話啊。”
陳長根痛苦難言,長嘆了一口氣:“彩琴,你好好和大有過日子,忘了我吧。”
他本來就是上門拉幫套的,現在要走,還把彩琴帶走,那算什麼?
彩琴可是大有正正經經的媳婦!
先不說這樣仗不仗義,就說張家之前對他有恩,他斷斷不能恩將仇報。
田恬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你當真不願要我。”
陳長根低下頭,不是不願要:“是不能要。張家對我有恩,我不能做出忘恩負義的事情來,彩琴,大有其實也是個好的,你好好和他過,以後日子紅紅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