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你隨你的便。”
一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姿態。
陳遇不語。
潘琳琳跑下臺階,沒回頭地說了句:“江隨那種人,隨便玩玩的,你,你自己當心點。”
根本不信陳遇的話,真真假假的關心。
陳遇覺得好笑,敢情她剛才的解釋就是個屁。
路邊不遠處,潘琳琳抱緊胳膊打噴嚏,百褶裙在寒風裡抖成一道淒涼的弧度。
陳遇的視線沒停留。
網咖裡亮著燈,烏煙瘴氣。
外面燈火昏暗,空氣清涼,宛如兩個世界。
陳遇從揹包裡拿出一袋零食,邊吃邊看路上的行人車輛。
人活著,總會攤上各種事,遭遇各種突發情況。
就像她現在這樣。
零食是彩色夾心小餅乾,寶石形狀的,吃著停不下來。
等到袋子吃空就j的發膩。
陳遇抿抿唇上的甜味,找到垃圾桶,腳踩開,將空袋子扔進去,她環顧四周,視線落在腳踏車上,轉一圈又收了回來。
再等等。
等他們回來了,她就走。
“同學。”
陳遇背後響起幽幽的聲音,冷不丁的聽見,有點}人,她回頭一看,是張陌生的臉。此時正站在臺階上,一身白裙,長髮飄飄。
陳遇踏上臺階,停在她底下兩層,站在一個對待陌生人的適當又安全的距離,抬頭問:“有事?”
長髮女生侷促的絞著雙手,囁嚅著說道:“你能不能告訴我……”
“告訴我……告訴我……”
長髮女生支支吾吾半天,吐字不清,字句不整。
陳遇越過她上去。
衣服被拉住,她氣息冰寒的側頭,長髮女生立刻鬆開手,漲紅著臉解釋:“你別誤會,我找的不是你男朋友,是,是那個穿紅色外套的男生。”
後半句的聲音細如蚊蠅。
陳遇翻了翻記憶,能對的上號的有一個,好像叫王一帆。
“我不是壞人,我是他同班同學。”
長髮女生的音量弱了很多,乞求道:“你能不能把他的聯絡方式給我。”
陳遇:“抱歉。”
長髮女生的眼睛刷地就紅了,卑微的不成樣子:“我不會找他的,我不會給他打電話,一次都不會打,我只想把號碼寫下來放進日記本里,求求你了。”
陳遇擰了擰眉心,怎麼跟她欺負了人似的,她默了一兩秒,把語調放柔和:“我今晚才第一次見他,之前沒見過,不熟。”
長髮女生瞪大流著淚的眼睛,嘴唇顫抖著,臉色灰敗,像是生命力在急速流失。
枯萎的花一樣。
陳遇沒遇到過這種感覺,也不能理解,體會不到,她疑惑道:“你為什麼不自己找他要。”
長髮女生擦著眼淚,哭著笑:“我是暗戀啊。”
陳遇怔住。
“同學,求不要跟他說起我的事。”長髮女生說完就走了。
陳遇把被風吹到眼前的髮絲別到耳後,視線裡是一道失魂落魄的瘦弱身影。
暗戀這麼苦嗎?
陳遇心想,哪天她要是喜歡上了誰,就會想辦法確定自己的心思。
確定了,她會直接表明。
不知等了多久,陳遇的身體重心從左腳換到右腳,再從右腳換到左腳,等的兩隻腳都酸了,江隨幾人才回來。
王一帆吹口哨:“小酒窩還在啊,好乖。”
江隨給他一擊眼刀:“別他媽小酒窩小酒窩的叫,人有名兒。”
“隨遇而安嘛,三思跟我講了。”
王一帆憋著嗓子說話,嬌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