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沒裝完就草草收尾,咔咔快速吃掉棒棒糖:“包子呢?”
陳遇撈了揹包開啟,拿出一個橙色保溫盒。
天邊的陽光漸漸明晰,女孩一頭髮絲金燦燦的,有一縷被風送到了江隨眼前。
江隨吹開那縷髮絲:“小黃毛兒。”
陳遇冷眼一掃。
江隨十分無辜的樣子:“你確實是黃毛,我也沒扭曲事實,不是嗎?”
陳遇腳一勾踩踏板,作勢要走。
江隨拽住她的車後座:“好了好了,陳同學。”
灌湯包要緊。
陳遇按著保溫盒:“包子給你,昨天的事兩清。”
江隨的視線挪上去:“好吃才兩清。”
言外之意是,不好吃,沒完。
陳遇沒再跟他廢話,把保溫盒一開。
江隨微愣。
保溫盒是一格一格的,每個格子裡都放著一個灌湯包。
整整齊齊,顯得小巧精緻。
陳遇用指甲摳開灌湯包上面的那層透明蓋,一股純正的香味頃刻之間衝了出來。
“你拿一下。”
沒動靜。
陳遇抬起頭,發現少年在用深邃炙熱的目光凝望灌湯包,她嫌棄地提高音量重複一次:“拿著。”
江隨回過神來,鄭重接過保溫盒。
那架勢,像是捧著全世界最珍貴的東西。
陳遇騰出手,在揹包外面的口袋裡摸出一小袋吸管,給他一根。
江隨輕嗤:“這麼有儀式感。”
“那我怎麼吃?”他拿走吸管,挑挑眉,“直接在盒子裡……”
話沒說完,就見一隻細軟的手伸過來,端起最外面的一格。
江隨:“……”
尼瑪,這保溫盒裡的格子竟然是活的。
江隨把吸管抵著灌湯包熱乎乎的薄皮,輕柔戳進去,他銜著吸管,吸一口。
湯汁滑溜豐盈,清香滿溢。
江隨把那口湯汁嚥下去,氣息粗重了起來。
平時江隨的世界裡只有三樣東西,灌湯包,球鞋,歌,他不關注哪個女生,但他也知道陳遇在畫室很有存在感。
一是她來那天,男生們破常規的騷動,二是他們的名字梗。
別人私底下叭,謝三思在他耳邊叭。
江隨多少知道一點,這女孩一心撲在畫畫上面,不來事,面對他的時候並沒有其他心思。
因此也沒必要扯謊。
既然說有比老園還好吃的灌湯包,那就一定有。
江隨秉著對灌湯包認真熱情的態度,早上只吃了根陳遇昨天給的棒棒糖,沒吃別的,就等著這一口。
結果等到了。
的確比老園的要好吃,一點也不摻雜水分。
要命了,媽的,要命。
陳遇見少年先是被點穴了一般,她正要說話,他倏然緊緊盯過來。
“哪兒買的?”
“這你別管。”陳遇等著去畫室,“你趕緊吃完。”
江隨低著頭逼近她,目光不移,儼然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霸道強勢姿態。
陳遇全身攏在少年的陰影裡,這感覺讓她很不適,她擰了一下眉心:“我媽做的。”
江隨脫口而出:“你媽還缺兒子嗎?”
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江隨尷尬得耳根發熱,又帶著從未有過的彆扭,渾身極不自在,他偏過頭低低咳一聲,餘光發覺女孩看過來,頓時鐵青著臉,惱怒地罵出聲。
“操,這包子裡面放毒了吧?老子只吃喝了口湯汁,怎麼成傻逼了?”
陳遇:“是你本身有很大的潛力,只是被激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