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聶青鸞未來之前,一切都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左翎壓根就沒有用這麼冰冷的語氣和她說過話。
姜半夏一時就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如墜無底深淵。
鬧騰中,士兵總算是將姜半夏和千依給弄了出去。
左翎面上的神色依然不是很好。
他對著趙小北就冷聲的說道:“她們兩個人都不用留了,你速去辦理。還有其他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趙小北就算是平時在左翎面前再嬉皮笑臉,可這當會也是沒那個膽子了。
他也嚴肅了一張臉,一一的稟報著:“如元帥所預料的一般,姜半夏果然是有問題。王順盯梢一段時間來報,說是發現姜半夏近期和一些不明人士有接觸。至於姜大夫,外人面前看來他們是父女,父慈女孝不錯,但沒人的地方,姜大夫卻是對姜半夏很是畏懼。而且王順近來發現姜大夫的蹤跡也很詭異,正在盯梢呢。不過既然姜半夏今日來了這麼一出,想來姜大夫那邊也是會有動作,想來很快就會有迴音。”
左翎點了點頭。
趙小北猶豫了下,還是問道:“對姜半夏的處置,是不是等到王順發現了姜大夫的異常,確認他們真的是胡人細作之後再處理?”
左翎立時就道:“不用等到那時候,你現下就去處理。”
他心裡想的是,姜半夏對聶青鸞恨意極大,拖的時間越長只怕就會夜長夢多。而且上次聶青鸞遇襲之事,他已然可以肯定是姜半夏所為了。
趙小北答應了一聲,轉身正要走,這時就看到王順按著一個人進來了。
那人身著褐色衣裳,兩鬢斑白,面容愁苦。
正是姜大夫無疑。
他一進來,雙膝一軟,對著左翎就跪了下來。
若是在以往,念在他這麼多年的辛苦份上,左翎定然早就是上前扶起了他。但現下,左翎只是坐在案後,神色冷淡的望了跪在地上的姜大夫一眼,然後抬眼看向王順。
王順先是打了個半跪,然後起身回道:“我一路跟蹤姜大夫,發現他最後去了水庫。隨後他還掏出了一包什麼東西要灑到水庫裡去,於是我就急忙現身制止了他。元帥請看,這是他要灑到水庫裡去的東西。”
王順將手裡拿著的一大包的東西開啟,雙手呈到了案上。
左翎低頭一看,見油紙包裡是一堆白色的粉末。
他抬頭,望著姜大夫,眼神冷然,開口問著:“姜大夫,這是什麼?”
姜大夫身體抖如篩糠,烏青著一雙唇,一時並沒有回答。
左翎便道:“你的女兒是胡人的細作,你也是胡人的細作?”
“她不是我的女兒。”姜大夫忽然激動了起來,“她不是我的女兒。”
同樣的一句話說了兩遍,可以想象他此刻激動的心情。
但左翎卻是淡漠的就說了一個字:“哦?”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姜大夫忽然就開始失控了,老淚縱橫的望著左翎,“我的女兒早些年就被胡人抓走了,然後他們又塞了個和我女兒年紀相仿,相貌相似的小女孩過來,用我女兒的性命威脅著我,讓我將他們送過來替換的那個小姑娘好好的撫養大,而且說是要我做什麼就得要我做什麼。”
所以現下的這個姜半夏壓根就是個胡人了?
這倒是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時之間書房裡竟然是沒有人說話。
左翎率先反應過來。
他抬眼望向趙小北,只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個字:“殺。”
趙小北得令,轉身就要前去執行左翎的命令。
但這時,就見先前押送姜半夏和千依的一眾士兵裡有一人跌跌撞撞而來,同時一起來的還有面色驚惶的枇杷。
“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