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就開始抗議了:“小姐你怎麼不自己去問王爺?還非要我去打探。”
聶青鸞一面穿著衣裙,一面就安撫著枇杷:“枇杷乖哈。你家小姐我這不是臉皮薄嘛。”
“你臉皮薄我臉皮就厚了?”枇杷氣鼓鼓的就反駁著。
只是話雖如此說,最後枇杷依然還是打探這事去了。
左翎的俸祿這事也不是什麼機密大事,很容易的就能打探得出來。
若真論起來,王爺其實也就只是個封位,不算官職,俸祿並不算很高。但左翎同時還是西北大元帥啊,這官職那就高了。
所以一番打探下來,枇杷就回來報告打探的結果了。
每個月俸錢三百貫,春、冬服各綾二十匹、絹三十匹、綿百兩,祿粟月一百石。還有其他各種補貼等等。
特要註明的是,三百貫錢就是三百兩銀子,而這時候一兩銀子相當於人民幣近924—1848元。
換而言之,左翎一個月不算其他物品折現的銀子,但說這領到手的錢就有277200-554400元。
彼時聶青鸞正在吃飯,只是心裡這麼一番換算下來,她只激動的什麼飯都吃不下了。
我擦這哪裡只是金大腿?這壓根他媽的就是隻鑲鑽的大腿啊。
33.和身託付
聶青鸞吃不下飯,不代表枇杷就吃不下。
她可餓了。雖然說左翎的俸祿不是什麼機密問題,可她這打探得也不容易啊。
於是她就絲毫不客氣的自行拿了副碗筷過來,自己給自己盛了一碗飯,坐在桌旁就開吃了。
反正自打她跟著聶青鸞開始,主僕兩個同桌吃飯也是經常有的事。
枇杷狼吞虎嚥的吃了一碗飯下去,總算是覺著緩了一口氣過來。
於是她這才有空閒問著:“怎麼這都是大眾飯館裡的菜?青兒你去買的?”
青兒搖頭:“不是我。是王爺讓王順送過來的。而且連晚上的菜也一併送了過來,正在小廚房裡擱著呢。”
枇杷就開始對著聶青鸞欠抽似的笑:“喲,小姐,王爺這是體諒小姐你昨晚辛苦,不想讓你親自下廚燒飯,所以就讓王順直接去飯館裡買了一天的飯菜過來了。”
只可惜聶青鸞腦子裡此刻滿滿的都是沉浸在對左翎每月俸祿之高的震驚中,壓根就沒有聽到枇杷所說的話。
然後她就想到了上輩子悲催的自己。
說起來那會自己也是二十四歲,可每個月的工資就夠交交房租吃吃飯,剩下的連想買件好點的衣服都沒錢。
可再看看人左翎每個月的俸祿,唉,只能說一句,人比人真是要氣死人吶。
於是這一下午聶青鸞都沉浸在了深深的自我鄙棄裡面。
冬月原本就日短夜長,很快的就又紅日平西,王府裡各處陸陸續續的都亮起了燈燭。
左翎就是踏著傍晚青灰色的沉沉暮靄走進了聶青鸞的小院。
臥房裡燭光橙黃,望來竟有一種珠光暈澤的感覺。
只要一想著聶青鸞就正在裡面等著他,左翎就覺著胸中一股暖意頓生。
於是他加快了腳步,幾步就走到了臥房前,伸手推開了厚重的夾棉門簾。
聶青鸞正歪靠在美人榻上信手翻看著枇杷新買來的話本子。
說是話本子,來來去去的無非也就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往往是看著開頭就猜得中結尾,中間再是狗血無數,最後結尾he。
聶青鸞看多了這樣的話本子,有時候都會興起給自己取個筆名,然後沒事也寫個這樣的。
反正都是一個套路的狗血嘛,別人會撒她也肯定會撒。而且左翎月俸那麼高,隨便拿點銀子出來給她出本書,好歹也全了一下自己當初